“爸爸,把他裁掉吧。”叶知恬吐出一口气,直接道。
叶顺表情变了,“你说什么?我干嘛要裁他?”
叶知恬说:“爸爸,你想想那个兔场,舅舅姑姑他们白吃白拿让兔场关了门,再想想那个砚台厂子,他们在工厂里顶掉了其他人的位置,又不做事,砚台厂倒闭后又明里暗里让你还钱,明明那个时候我们家都那么难了,他们也不肯松口气,现在你又松口让他们进了厂,到底要白养着他们到什么时候?”
叶顺没说话,他又喝了一口茶,“你小孩子别管这些。”
叶知恬知道他不会听他的,但这样的次数多了,他真的心不冷吗?血缘大概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无论亲人做错了什么,都没办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决绝,就像她曾经那么不懂事,他不也是没办法做到不理她吗?
叶知恬抿了抿唇,说:“爸爸,你有空的话,去看看账本吧,不止是唯年哥的账本,还有高叔叔他们的账本,你也一起看看吧,单子都是你谈的,你应该知道底细。”
叶顺有些诧异,他目光不动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叶知恬望着他,说:“表哥他……他是混蛋,总之,爸爸,你真的要帮衬他们的话,给他们在别的地方找工作也好,或者让他们在厂子做杂事也行,不要让他们接触账本,或者让他们管事,会出事的,你想想之前那些事情,帮他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们家没有那个义务帮他们养家,爸爸你想清楚。”
叶知恬说完,不等叶顺反应就离开了叶顺的房间。
叶兰洗漱完进了屋子,看叶顺还坐着,说:“还不去洗脸洗脚睡觉?”
叶顺动了,他起身出了房门,很快就回来了。
夫妻俩年纪已经很大了,晚上也就聊天了,叶兰说起大女儿,一阵感慨,说她现在很懂事,什么活都要帮她干。
叶顺听了,说:“她才几岁,洗洗碗扫扫地可以,别让她喂猪,打扫猪栏,这些粗活别让她做。”
“我知道。”叶兰说,“她要做,只让她做点轻活。”
叶顺沉默了一下,忽然问:“如果我让唯年他们走,你会不高兴吗?”其实他也受够了,他是心软,是在乎他们,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