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就连我身边你也是靠近不了的。你我也算是旧相识,何必装出一副生疏的神色?如若我想伤害你,你此时还能无恙的站在那?着实是伤了我的一片心。”
叶婉若明明感觉到刚刚匕首划破了离疏的身体,可他此时却不甚在意的倚靠在软榻上。
虽然离疏今日出现在听雨阁甚是蹊跷,可不得不承认离疏的话也在理,离疏既然找到了这里,便说明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一再的否认又能改变得了什么?何况如若他有心想伤害自己,以叶婉若的身手恐怕早就成为了他的刀下亡魂,既然他的用意不明,一味的躲避又怎么能找到自己心中的答案?再者,即使叶婉若不承认,恐怕此时也没有退路了吧?
思绪百转间,叶婉若收起匕首,走到一旁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清茶,沉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
听到叶婉若不再装作失忆,又恢复了以往在景远的脸上才会发现的淡然神色,离疏突然笑的像个孩子一般,顾不得自己腹部的伤口,笑着朝着桌前走去。
全然不拿自己当客人,泰然处之的坐在另一侧,为自己同样斟满一杯清茶,如实的回答着:“那晚你离开后,我不放心,知道你不会什么武功担心你出事,就跟了过去。不等我上前出手,你已经获救了。一路跟着你回到这里,看到你安全了,我才离开!”
离疏回答时,叶婉若一直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看到他目光真挚,毫不躲闪,叶婉若便坚信他没有说谎,了然的点了点头。
“我的身份…”
“你是什么身份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是你的安危。既然你无事,那我便走了!”
其实叶婉若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究竟是自己女扮男装的事?还是公主府大小姐的身份?再或许是景远如今的影响力?总之离疏并没有给她机会,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忧,抢先回答着。
说完,竟真的起身离开,这让叶婉若也有些捉摸不透。
离疏此时的心情同样有些复杂,是景远时,他对自己避君三舍;是叶婉若时,她依旧对自己顾虑重重。
他生怕从叶婉若的口中说出对自己的排斥,以及两人身份的悬殊,不要会再有交集的话来。这种感觉难免另离疏有些失落,甚至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
只是走到门口时,离疏的身体再次停下来,谨慎的望了眼窗外,转而轻声提醒着叶婉若:“如若你信我,那一日你遭遇刺杀绝对不是偶然,小心你的身边人…”
离疏的这一句提醒令叶婉若黛眉忍不住拧紧,眸光中满是不可思议,可离疏的眼中却是毋庸置疑的认真,甚至还有一抹担忧。
这一次,离疏没有再停留,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转身潇洒的离开。
小心身边人?这究竟真只是句忠告?还是离疏此行的真正目的?叶婉若此时已经全然没有了睡意,走到槛窗前推开,望着窗外的美景,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离疏以及谈天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必然?
正文 第050章 肆意挑唆
离疏的提醒,使叶婉若在心里将身边的每个人都具体分晰了一遍。
菱香与迎香都在那在次刺杀中与自己同患难的,敛香虽说是后来到自己身边的,但却是叶玉山安排来保护自己安全的,也大可放心,而叶玉山是自己的父亲更不会加害自己。
比起在自己身边知根知底的人,只有离疏的身份值得怀疑。想起当初谈天对自己提及离疏的身份,虽是简单带过,但已说明了离疏本就异于其他人的身份。
离疏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会让对方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想放过他一个?
而离疏此番对自己的提醒,究竟是善意为之?还是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叶婉若猜不透。
反正该来的躲不掉,管它是真是假,总有一日会见分晓不是吗?
整整一个下午,这个问题都困扰着叶婉若,为何总有种事情脱离自己可想象范围内的无力感?
临近晚饭,叶玉山才从宫中当职回来,敛秋急忙来回禀了叶婉若,想到岑元的事情,叶婉若便更了衣朝着叶玉山的书房走去。想到之前为叶玉山挑选的毛笔,在迎香受了那么重的伤后,还依旧抱在怀中,不肯松手。
单说这份重于泰山的情意,叶婉若就说什么都不能辜负。
回房取了那方盒子后,在敛秋的陪伴下,叶婉若便走出了听雨阁。
没有了岑元,自是无人禀告,只是越是靠近叶玉山的书房,里面传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