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景曜的身上,丝毫不加掩饰的打量起尉迟景曜,棱角分明的冷俊,深邃的眸光中泛出晶莹的光亮,浓眉、挺鼻,全身上下,举手抬足之间无不张显出他的高贵与优雅。或许这就是皇族之人独有的魅力!
“素闻五皇子温润如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夜半擅闯女子闺阁,似乎有失五皇子的身份!五皇子可以不在意名声,但婉婉的闺誉可是经不起再受污损的。”
离疏嘴角勾起笑意,本就一身大红色长袍,更显妖娆。虽然说话的语气好不肆意潇洒,却无不透露出对叶婉若的忧心。
只是那句婉婉真的引起了尉迟景曜的不悦,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如此称呼了吗?
即便如此,嘴上却丝毫不相让,淡然的回怼着:“ 似乎兄台也不是选在白日里正大光明的来探病吧?婉若是这公主府的大小姐,既不想污损了婉若的名节,兄台就应该尊称婉若一声大小姐,怎会如此轻浮?”
“我是来救她的!”
提到叶婉若,离疏显然已经没有了与尉迟景曜斗嘴的心情,一步一步朝着叶婉若走去。
慕han进宫当了娘娘,谈天特命离疏回祖祭祀,称慕han有了如此归宿,也算是对慕家有了交待。走了一段时日,却没想到刚回到京都便看到大街小巷所贴满的告示,顾不得回去和谈天交待,离疏便直奔公主府而来。
有了上一次入府的经验,离疏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公主府内的眼线,来到叶婉若的房间。
却没想到这深夜到此的不止他一人,如果不是迫切的心情,离疏也不至于留下痕迹,让对方注意到他的存在。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出现在叶婉若房间里的,正是当今声名远播的五皇子,尉迟景曜。
来救她?
这三个字,令尉迟景曜没再阻止离疏的靠近,心中不解着他所谓的救,究竟指何意?
叶婉若现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哪怕离疏的称呼令尉迟景曜很不舒服,却也不会愚蠢到以叶婉若的性命开玩笑。
“你有解药?”
尉迟景曜再次带着希冀的朝着离疏问道。
“没有…”
离疏诚实的回答,摇了摇头。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叶婉若的床榻边。
距离上次见面,也不过十几日的时间,叶婉若惨白的小脸上,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整个人完全凭着一口气吊着。
唇瓣发紫,清瘦的样子,与之前圆润的小脸相比,差点让离疏认不出来。
眸光忍不住紧缩,眉宇间尽现怜惜之情,离疏不敢想像,如果再晚回来几日,或许叶婉若真的命丧于此了。
“但我有血!”
尉迟景曜心中刚升起的希望被离疏的两个字硬生生的浇灭,失望之时,再次听到离疏淡然的声音。
使尉迟景曜猛的递过去探究的神色,难道……他就是所谓的至阴之人?
“你…”
心中疑惑,尉迟景曜迟疑的发出声音。
“是的,我就是公告里提及的至阴之人,如果早知道婉婉有难,我当日就不该离开。还好来得及,只是却让婉婉受苦了!”
离疏收回视线,眸光中的怜惜还没来得及褪去,便转而与尉迟景曜对视着,坚毅的令人不敢质疑。
语毕,离疏朝着另一侧的茶几前走去。
只见离疏动作娴熟的从袖袋里取出一把匕首,在跳动的烛火上反复晃动了几下,抬手取过茶几上的空碗摆在眼前,眼前的情景明显离疏是有备而来。
这时,离疏抬眼再次看向尉迟景曜,似是请求的开口:“还请五皇子不要与婉婉提及起这药引的来源,婉婉的性子看似柔弱,却最不喜欠下人情。所以还请五皇子今夜当作没见过在下,在下也从未在这里出现过!”
如果可以,此时尉迟景曜多么希望自己的心头血可以当作药引?面前的男子对叶婉若的昵称,对叶婉若的了解,都令尉迟景曜莫名的嫉妒起来。
可叶婉若危在旦夕,此时却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管怎样,此人肯为叶婉若奉献心头血,都是值得敬佩的。
“好!”
尉迟景曜郑重的点了点头,轻声吐出一个字来。
得到了尉迟景曜的保证,离疏的眸光再次探向叶婉若,脑海里突然想起上次也是在这间屋子,她倔犟的不肯与他相认。
想到自己的血可以救她的性命,离疏反而毫不畏惧即将在心头上插一刀的痛,嘴角挂上暖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