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眼前的那张焦急小脸。
“哥,好些没?还难受吗?”卿卿伸手擦去他额上汗珠,又赶忙端上一杯温水喂他喝,眼角余光正瞥见竹榻上的天蚕全都发黑变僵,死了一席。青洛上前一步欲替他把脉,萧墨突然伸手挡住,手腕一转猛地扣住他的腕处命门,眼底阴冷厉色如刀似剑,此时,他仍像杀人利器,一触即发。
“是我救了你,你应该对我客气些。”青洛笑着道,另一手不忘拿起扇子轻扇两下,萧墨没有松手,就像结冰的河将他冻在手心。卿卿见状连忙半跪在榻边,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哥,他是我找来的神医,是来帮我们的。”
轻柔细语如微风拂过,手上暖意慢慢渗入心底,萧墨松开了手,好似冰化柔缓至极,他轻抓住那只柔荑小心裹入掌心,浅笑依旧温柔可亲。卿卿的心也似化开了,她含泪噗哧笑出了声,一遍遍地轻声道:“哥,我们没事了,没事了……”
青洛站在两人旁侧,低头看下腕上的触目指印,颇为无奈地摇头叹惜,趁兄妹俩不注意之际,他突然抬手飞出几根银针刺入萧墨命穴,萧墨躲闪不及,只觉得身上一痛,力气像被抽去一下子软倒在竹榻上。
“啊!哥!”卿卿惊叫,随后又转头瞪向青洛严声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他戾气太重,若不化解终会害人害已,我只是暂时封住他的穴道,好让他潜心修养。”青洛轻摇折扇,动静之间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卿卿听后不由蹙起眉头,她不懂青洛所指的“戾气”是何意,她只知道哥哥是个好人,是她唯一的亲人。若说他曾经做过坏事,也是被萧家逼的。可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让她隐隐有些不安,她轻握住哥哥的手在他耳边低声道:“哥,你好好歇息,我在这儿守着。方才神医已收我为徒,他不会害我们的。”
师父?何时多了位师父?萧墨神志恍惚,心中满是疑惑,他紧握住掌心中的小手想要多撑一会儿,但浓浓倦意袭卷而来,转眼就将他吞噬。见哥哥平安入睡,卿卿深吐口气,撑了一天一夜疲惫趁虚而入,她忍不住哈欠连连却舍不得睡下。
“我何时成你师父了?”青洛笑问。
“我只是想让哥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