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接着吃光自己那碗之后便出去了。
哥哥走后,卿卿不免深吐口气,或许哥哥忘了那天晚上他说漏嘴的话,不过她仍记得很清楚,如今赵墨立在跟前,她似乎没办法把他当亲人看待了,除非死去的娘亲能开口说这是她的亲哥,那心里的芥蒂才会真正去掉。
入夜,两名婢女入房侍奉,或许是知道她不会西夏语,她们便用奇怪的官话说明来意。这里夜晚比秦州还冷,若不是旁边加了炭炉,简直和冬天无异。卿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不断闪现从前的光景。从茅草屋到萧府,从萧府到这儿,飘迫半生无处为家,如今她迫切想要能有个地方安定,但她清楚哥哥不这么想,他放不下萧家的恨,想要为她这个做妹妹的报仇,这无可厚非,不过她还是希望哥哥能平安,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就心满意足了,也不去奢望其它的事。
迷糊地睡上一晚,天微亮卿卿就起身洗漱,赵墨来时她正好在梳妆,两婢女捧起兔毛发巾披在她肩上,随后拿起骨梳小心翼翼梳整及腰墨发。镜中人儿娇美恬静,恰似这晨光祥静绚丽。赵墨被迷住了眼,呆呆地站在门处望着,她的一颦一笑就在眼前,可他始终不敢轻易触碰,他都记不清有多少年就这样忍受憧憬着,在萧家时他就有心要带她走,但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后悔也来不及了。
婢女无意间看到了赵墨,连忙捧心鞠身算是行礼。卿卿这才发现哥哥来了,今天赵墨穿得跟以前不往,立领蓝紫骑服配上阔锦腰带更是显得他英姿飒爽,卿卿心弦为之一颤,望着镜中那人不禁脸红。赵墨回神后很不自然地捂嘴轻咳几声,接着走了过去。
“昨夜睡得可好?”他笑着问道,似乎是为了掩住心底的尴尬。卿卿微微点头,同样垂眸掩住心虚,然后拿起一颗松绿缀在发尾小辫上。
“还好。你看,我让她们帮我梳的花样头,走路时会叮当响。”卿卿边说边甩起头发,小辫尾上的松绿玛瑙磨擦碰撞,声音清脆得很。婢女们呵呵直笑,然后将她的小辫拢成一束高束脑后,接着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