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事,卿卿就等着他把小麻雀送回家,这时就听到有人说话,踮脚看去是嬷嬷来了,她以为萧大公子不会在意,可是他却像是极害怕,装作嫌弃地一把打掉她的手,小雀也掉到地上。嬷嬷看见冲了过来,不分皂白地揪住她耳朵狠打一顿,骂她“小骚蹄子整日胡混!还惹大少爷!”卿卿委屈得很,希望萧大公子能帮忙说几句好话,好让嬷嬷别打她,但他仍是冷冰冰地站在原处,受了嬷嬷几声诌媚后便转身走了。
那天卿卿没吃上饭,小雀也被嬷嬷的肥脚丫踩死了,她只觉得萧家大公子很吓人,从今往后见他就躲,这一躲就躲了好几年,长大之后明了事理,也就不像儿时那般胆怯,不过他就是咬着她不放,无论她做什么总能挑出些刺,不是茶太烫,就是茶叶放太少,请安快了、慢了都要被瞪个白眼,她不会像彤儿那般奉承拍马,所以挨了欺负就自个儿受着,更没想过要讨他欢心,虽说逢年过节有收到他的赏礼,但胭脂水粉、金钗玉簪都是平日用不到的玩意,也不好意思拿出来戴,戴了又怕被他骂,可这些事情与他之后所作所为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卿卿咬住哭,低声哽咽,恨不得将那禽兽的皮rou一块一块咬下来,她拿起布巾死命地搓擦自己的身子,似乎想要揭下这层皮。白嫩的双臂上搓出一片红点,胸口也擦破了,可不管如何,她仍然洗不去心头的烙印,洗不掉那禽兽所留的印记。水慢慢变凉,卿卿魂不附体地浸在冷水中双眼呆滞。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那时她哭问道,他却骂她下/贱、淫/荡,一边骂着一边扯去她的衣衫,狠狠夺了她的身子。那撕裂般的痛犹如一把利刃活生生的捅入幽处,然后胡绞乱捣,她痛得昏死过去又痛得醒来,反反复复,生不如死。他就像发了狂的魔,瞪着鲜红的双目,紧捂着她的嘴肆意蹂/躏。之后,她的脑中一片空白,魂魄脱离躯壳,飘到一边冷冷地看着自己毁在他的手里,不知他做了多久,也不知换了多少姿势,哥哥睡过的榻已是凌乱,榻上尽是落红。她就如一缕孤魂游荡在这处,看着那双眼眸失去神采,变得空洞漆黑,暗地反不出光。她帮不了她,也救不了她,只能听见她在喃喃低诉:“哥,救我……”
一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游丝般的气声化在他粗重的喘息中。泄身之后,他见到满榻狼藉似乎也慌了神色,颤巍巍地伸手探下她的鼻息,然后匆忙地替她穿好衣裳,狠心将她扔下了玲珑山……
魂魄归位,卿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仿佛做完一场极长的噩梦,看到自己死而复生。眼泪莫明其妙地落了下来,她不自觉地抓挠自己的身体,拉扯起一头墨发,就像入了魔障要将自己扒皮拆骨,好去掉这副不干净的身子。
“卿卿……怎么了……卿卿……住手……”
恍惚之中,一个声音回荡在此,宛如水波飘渺虚幻,时近时远。卿卿的双手不能动了,她渐渐缓神,抬眸就看见一张满怀关切的脸,低头时才发觉手臂身上道道血痕犹如棋盘。赵墨慌了神,迫不及待地将她从浴水里拖出来,然后拉过架上棉袍裹上她的身子。
“妹妹,怎么了?”
心里已急得冒烟,可又怕别人听到动静,赵墨心疼地将卿卿搂在怀里,轻吻着她的眉心,又温柔撩去挡在她额前的碎发。卿卿的冰冷似被他的炽热化去了,眼泪忍不住要滚落下来,她像是受了惊吓,缩起手脚往旁边躲,赵墨又用力地将她拢紧,然后拿出常备膏药小心翼翼地抹上她身上的血痕。卿卿心中有愧且无地自容,哥哥对她越好,她就觉得越配不上他,他应该找个黄花闺女,应该做他的驸马,而不是偷偷地冒险跑到这儿来与她幽会。
“没事。”卿卿极牵强扯起一笑,想要装作若无其事。“你怎么来了呢?不是说了以后要小心吗?”
“我实在担心你。”因为我知道今天萧涵来找过你。后半句话,赵墨压在心底没说出来,他得知这件事后就开始心不在焉,怕小妹在萧涵面前吃了亏,虽然安夏王再三说过不能入宫,但他还是忍不住来了,这一来就见到先前那幕。
卿卿无言以对,甚至没办法直视他,她紧咬着泛白的唇不禁呜呜哽咽。赵墨不舍得再追问下去,连忙伸手将她紧搂在怀无声安慰,他希望她能明白,无论如何他都不离不弃,心里的位置永远是她的。
其实在这之前,赵墨早已猜到一二,在百花深处遇见萧家二人时,他便知道萧涵对小妹图谋不轨,那晚他也看见了萧家送来的礼一块染血的黄绸汗巾,他当作没看见是因为不想让小妹难堪、难过,但不等于会放过萧家这两个好色之徒,这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