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自责怪刚才太不小心。她走到墙角捧起一捆麻绳,没料麻绳太重, 一个不稳人就往墙上倒去,千钧一发之际, 一双大手拉住她的双肩,这才没让她的脑袋磕上石灰墙。
卿卿受了惊吓,回过神后连忙道谢。那人轻笑几声, 随后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卿卿一下子就认出这个声音,她蓦然抬头就见董忆站在面前,一身青甲折去他不少书生气, 不过那张白净小方脸仍然斯文。
“嘘。”卿卿忙不迭地做了个噤声手势,她左右张望确认没人注意便将董忆往角落里拉。
“是安夏王准我来的。”她说得异常小心怕是会被别人听见。董忆上下打量,见她穿得是男儿装就猜到个□□。
“你哥不知道你来吧?”他也压低了声音。卿卿点头如捣蒜,接着又偷偷摸摸往四处张望。“他还不知道。前些日子他老是咳嗽,我担心他旧疾复发,所以不得不过来。你可别告诉别人。”
“可是沙场重地你又是女儿身,多少不方便。”
“我知道。你看!这样打扮别人就看不出来了?”话落,卿卿张开双臂原地转上一圈。她胸勒得紧但身架子仍和女子一样,虽说可以蒙混过关,不过她不知道这群狼饿极时连男的都要吃。董忆无奈苦笑,不忍心泼她冷水。
“是看不出来,但你行事要小心,毕竟这里粗人多。”
粗人能比索喀还粗?!回想这几日的行军真是一肚子苦水,卿卿都不好意思把沿途见闻说出来。虽然她对索大将军没好感,但是索喀行事气魄及作风还是令人敬佩,特别是中毒之后先人后己以及那时的沉稳,不得不让她刮目相看。想到此处卿卿有些不安,目前为止奸细还没找到,怕到了这里又会兴风作浪。思忖片刻她忍不住凑到董忆耳边轻声道:“我们来时有人在锅里下了毒。”
“哦?”董忆面露惊诧,情不自禁朝索喀军营看去。这些兵士都忙着扎营,粗看并无可疑之人。
“知道是谁吗?”
卿卿摇头。“那时没有声张,怕扰乱军心。”
董忆蹙眉沉思,随后颔首说道:“做得对,先别打草惊蛇,我们自会处理,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