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他。“郭老您不用向我道歉，是我要向您道歉。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您儿子。”

对他真挚赤诚的话，又见他身边的拐杖，郭老抹着眼泪点头。“戟长官，我不怪你，谁也不怪，我就想问，我儿子……我儿子他是个好兵吗？”

戟羽han郑重而朗声讲：“您儿子不仅是个好兵，还是位英雄！”

“那就好，那就好……”

郭老望着他儿子的棺，迟眉钝眼，两鬃的白发在城市冰冷灯光下更显沧桑。

戟羽han有心安慰，却什么没说。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没有用，他们失去了一个儿子，唯一的儿子。

言曦站在戟羽han身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再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无力。不管是哥哥还是妈妈，以及死去的郭威军医。她无力阻止战争，就如同她无法让这些哭泣的人不再伤心。

等殡葬队的人将郭威转到家中正厅后，过来接路的人纷纷表示关心后便都回去了，给死者家属们留点私人时间，明天再来参加追悼会。

戟羽han等人都离开后，走到棺前站了会儿，就扔了拐杖动手拆航空包装。

言曦上去帮忙。

此时家属们伤心过度，都在客厅呆着，正厅只有他们两个。

戟羽han在言曦的帮助下，很快拆除掉航空包装，露出黑色厚重的灵柩。

言曦看到灵柩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小步。

戟羽han讲：“你去叫郭老过来。”

言曦抬头看他侧脸，略犹豫下就去叫郭威父亲。

她心里猜测戟羽han想干什么，但还是把郭威父亲喊来了正厅。

言曦看摸着灵柩的边沿，眼神幽长深邃的戟羽han，想他应该是在回忆与这位战友的同共时光吧。

戟羽han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没有看他们。“郭老，您要……开棺看看吗？”

郭老精神状态很差，眼睛浑浊疲累的望着棺许久都没说话。

言曦的猜测被证实，心里微震。这郭威可是尸体不完整，这让他至亲看，合适吗？

郭老沉默后非常确定的讲：“看吧，我想再看他一眼。”

戟羽han放在棺盖上的手滑到一侧，将没有盖棺的棺盖推开。

第十一章 老色狼

厚重的棺盖一打开，露出静躺在干净、整洁、舒适棺里的郭威。

郭威面容安详，身穿崭新的橄榄绿军服，交叠放在腹部的双手戴着白色手套，肩上一杠两星的中尉军衔，心脏之地的胸前佩戴的色带多到言曦也不能认全，另还有两枚一等功和一枚二等功的勋章。

戟羽han说的没错，郭威是位英雄，当之无愧！

而让言曦意外的是……

言曦视线反复在郭威军医的腰上徘徊，满脸疑惑。

郭老什么没说，看了许久，便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戟羽han重新盖上棺，问身边的言曦。“很疑惑？”

言曦重重点头。“他不是……”

“护理人员会尽最大可能修复他们的遗体，让他们以完整无缺的形式出现他们父母面前。”

言曦欲言又止了会儿，鼓起勇气问：“那……有没有，修复不好的？”

“有。”戟羽han停顿了一下。“一年零三个月前，一位战友被打中郭威中尉的枪击中了脑袋。”

言曦：“那他们的父母……？”

“我们会建议他们不要观看。”

言曦点头。

戟羽han手放在棺盖上，包含太多感情的叹了声，便将折叠整齐的国旗给言曦。“你知道该怎么做。”

把国旗盖棺上，这片子言曦看过太多国大片了！

她拿过国旗就上下忙活，将若大的旗帜整整齐齐的铺在棺木上。

言曦将最后一个角拉平，突然明白了什么的看戟羽han。

对职业军人来讲，这一刻是多么的重要，多么的神圣，也是最无比荣誉的一刻，戟羽han让自己来做这件事，是想让自己体验这种仪式感，让自己留在他所在的基地。

言曦正想说：她不会因为这点感触而留在那个破基地时，郭威的老婆擦着红肿的眼睛来对他们讲：“两位长官，我为您们准备了一间房间，您们二位护送郭威回来也舟车劳顿辛苦了，先休息吧。”

言曦闻言猛然抬头看她。“一间房？！”

郭威老婆被他充满震惊又水汪汪的眼睛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