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 挑眉轻笑道：“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不愿意和你洞房, 那么你还有左手也没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想自己和自己洞房？”

“……”林空闪亮的双眼迷瞪了一下, 随即想到了什么, 脸上突地一热，半声不吭地低着头，外露的耳朵尖也红红的。

“这么容易就害羞……羞了？”江沅话说到一半, 也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林空自己与自己洞房, 岂不就是……

她脸上微热, 拿起打湿的毛巾, 默默地擦拭着林空的双手，试图转移林空的注意力，却被林空的手给吸引住。

林空的手因为一直练剑，虎口和指腹上有薄薄的茧子，指甲也在有上次的经验后, 随时都剪得干干净净的，她忍不住又多看了林空一眼，脑中突然生了些许旖旎念想。

林空被看得很心虚，总有一种自己时刻都准备着洞房的错觉，刚刚的憋屈郁闷一扫而空，满心满眼都是江沅会不会对自己产生误解。

她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嗫嚅道：“娘子……”

江沅没有说话，像给小孩子擦洗一般，用毛巾把林空的指缝里全部擦得干干净净，这才煞有其事道：“看来我也得好好准备。”

她说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经过一年多的保养，这双手又白又嫩，看不出一点干过活的痕迹，只是那右手的中指，总是让她很怵。

如果在洞房的时候，一不小心意识乱飘，无意中开启了漩涡，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林空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听到江沅说准备，她的脸上就变得更红，默默地低下头，接着又小幅度地抬起头，偷偷瞧了瞧江沅的双手，并且暗中嫌弃自己的皮肤太糙。

看林空只顾着脸红，终于不再惦记着仇人的事，江沅有种总算哄好爱哭小孩的成就感。

她去找来绣线的针，先用小火烤过，小心地戳破林空手上的血泡，淡红色的清液流了出来，她用手帕边擦拭着，边道：“空儿，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这样的乱砍乱辟和自残没什么区别。

林空微微点头，声若蚊蝇道：“嗯。”

她蔫蔫的样子很没有生机，俨然又是想起了今天的一切事情，江沅直接上手掐了掐她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