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先生说了,前八宫都是小菜,没有生命危险的。我试试看!”
她这么说着,竟真的蹲下来,伸手往那咕咕的冒着气泡的血色岩浆中探过去——
“阿月!”长庚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瞪着眼睛看她,一双眼睛被滚烫的岩浆映得猩红,“你做什么?手不要了?”
水镜月原本想解释解释——她自然知道分寸,即便是真的岩浆,她用内力隔着,顶多烫个泡而已——可是,看着那双眼睛,不知为何,她感觉有些心虚,“开个玩笑。”
长庚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闭了闭眼,放开她的手腕,起身。
水镜月仍旧蹲在地上,转身,仰着脑袋看他,伸手指了指头顶,“我们去星星上走一圈,如何?”
她说着,也不等长庚同意,一个腾跃起身,拽着长庚的胳膊便直接飞了上去,眨眼睛便站在了头顶那颗摇摇欲坠的星子之上。
头顶的黑幕之上仍旧是巨石般的星子,仿若浩瀚的大海一般,深不可测。不断有星子坠落,眼前的星辰大海却似是丝毫未变一般。
长庚伸手指了指下方的一块巨石,道:“那是河中双凤?”
水镜月抬眼看过去,就见不远处,两个红衣人在岩浆间跳跃,点了点头,“那么没品位的衣服,错不了的,就是他们。”
长庚问道:“你跟他们似乎交情不错,不出手?”
水镜月瞥了他一眼,“那就是俩祸害,死了活该。”
长庚微微挑起嘴角,“河中双凤的名声的确不太好……阿月似乎比较喜欢结交名声不大好的朋友。”
“名声?”水镜月轻笑一声,“我比较相信自己的眼睛。”
长庚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深,看着脚下几乎与周围的熔岩融为一体的两道火红的身影,道:“九宫阵一步接一步的危险,可是,君先生不是说了,阵法已然成形,若是冒然变动,整个阵法都会不受控制,倒时或许就真是步步杀机了。如此,入了阵,不是必须闯过最后九宫才能出阵吗?”
这个问题长庚在第一宫的时候便想问了。水镜月一路走来,对困在阵中的人都置之不理,说是前面更加危险。他虽困惑,却明白她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水镜月瞧了他一眼,淡淡笑了,道:“阿杰说你天文地理无一不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简直就是天下第一人。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懂呢,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君莫笑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