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加凄厉的叫声……金砖玉石之上,撒落点点殷红,已有不少人到地,再也站不起来。
水镜月听了听,道:“不对劲。长庚,他们中了幻术。这样下去,迟早自相残杀而死。”
她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两支白玉瓶,正想过去,手中的瓶子却不翼而飞——
长庚手中拿着玉瓶,往那人群中走去,道:“也不算自相残杀。”
水镜月急急追了上去,“他们中毒太深,闻味道没用,先口服丹药。你别急着进去,先吃一颗解药!”
长庚没有回头,“站在那儿别动。”
水镜月止步,颇有些不服气的撇了撇嘴,心道——不过是看不见了,她水镜月还不至于就这么废了!
这里有两方人马,一边是一群黑衣人,身披宽大的斗篷,带着毡帽,应该就是迟震口中那支劫走迟杨的人马了。
而另一边,却是他们的熟人——郑元涛、尤疑远、连水生……中原武林的人。
而在那血染的战场旁,还有一个人——
碧衣长发,萧暮雪。
只是,她没有加入战斗,手中的剑仍在脚边,衣衫有些凌乱,但并没有受伤,只是神情有些不对劲——她此刻正仰头大笑着,笑得太过用力,听着像是惨叫一般。
水镜月朝她走了过去,问道:“迟杨呢?”
萧暮雪笑声未止,低头看了她一眼,“死了,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咯咯咯……多好啊,都死了吧。”
水镜月皱了皱眉,不过,看她这样子,应该没有中幻术——应该说不愧是云中府出来的么?
她转身,不再理会她,淡淡道:“萧姑娘,玉关情马上就到了。”
果然,身后的笑声止了。
没一会儿,另一边的战场也安静下来。
吃过解药的众人恢复了神志,却并没有忘记刚刚发生的血腥的场面,一个个的有些呆滞,有几人趴在同伴身上哭泣,恨不能提剑抹了脖子以谢罪……
水镜月看向长庚的方向,问道:“迟杨在哪儿?”
长庚蹲了下来,看着眼前血人似的一张脸,淡淡道:“死了。”
水镜月神色黯然,“是吗?死了。”
这时,玉关情等人也到了。
站在门口的迟震还不及为着满目的金碧辉煌赞叹一番,就听到那句“死了”,然后看到那具血rou模糊的尸体——
他怔了怔,睁大的眼睛中瞳孔扩散,似是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不相信那个模糊到他都无法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