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谦偏过头去,顿时心跳如雷,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说——好。
他没法抗拒,他真的没办法抗拒倾歌,第一眼见到他,他就知道,她是他的劫。
折腾了半天,医生总算能帮她体检了,顾长谦全程看着,忍不住想问情况怎样,又怕打扰医生做出判断,紧张的表情自是不言而喻。
前面的检查很好应付,看到医生拿着针头过来,她慌了,她最怕抽血打针,过去的一年,她已经被扎针扎怕了,谁会知道,k市的女强人什么都不怕,却怕扎针。
医生拿棉球在她手臂上擦了擦,她害怕地闭上眼,当针头扎进,她轻呼了一声,“疼!好疼,怎么会这么疼。”
顾长谦在旁边看着干着急,见她神色痛苦,不禁着急上脸,“医生,她疼,你轻点。”
医生忍住不发作,要不是刚才回去的时候,被人提醒这是当地有名的商业巨头,他不禁要发火了,谁扎针不痛?轻点要怎么轻?能扎得出血吗?痛就忍着。
又不是生离死别,患者一脸的惧怕,患者家属表情更甚,那么紧张,又不是第一天恋爱。
好不容易一系列检查完毕,医生道:“具体结果,明天才会出来,先等着。”
叶氏夫妇走了进来,却被女儿劝回了家,“他欠我那么多,理应他来照顾我,你们累了,回去休息吧,靖萱还要人照顾。”
他们拗不过女儿,只得跟顾长谦道:“长谦,那倾歌就麻烦你了,她的脾气你也知道……”
顾长谦点了点头,长辈一走,这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此刻安静极了,仿佛能听到呼吸声,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擂鼓的心跳还来捣乱,呼吸有些窒了。
“咝……”突然,叶倾歌疼地吸了口气,她眉头一蹙,缩在床上,表情看上去十分难受。
“倾歌,怎么回事?疼吗?我去找医生。”顾长谦又慌了,疼在倾歌身上,也疼在他心上啊!
“别!老毛病了,就算不发病,也时常会疼,你帮我揉揉吧,揉揉就不疼了。”
正文 39 爱在心口难开
“揉哪里?是不是脊椎这。”顾长谦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帮她按压,虽然手法不怎么好,却是十分认真,“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叶倾歌转过身来,猝不及防地两人面容隔地特别近,她软声道:“长谦,我又想起了五年前,我从工地摔下来的时候,那时候,你也是这么照顾我。知道吗,就是那时候,我就爱上了你。”
顾长谦怔住了,那时候,他急得要命,她当时都昏迷住进icu了,把他的魂就快吓没了,那是他的黑暗时光,没想到,她却是在那时候……
似乎察觉他的表情变化,叶倾歌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长谦,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时候没跟你表明心意,我以为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挫折,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告诉你。”
他的心怎么又轻易地被倾歌勾了去!思及此,他急急地甩开她的手,却没想到她的手因为这力道撞到了墙上,她看了看手,蹙着眉凑到他面前,“破皮了。疼。”
他又是一阵懊恼,手忙脚乱地出门,找护士讨了酒精和创口贴,一边给她擦拭,一边道:“我留下来不是为了跟你续旧情,你不要多想,也不要随便跟我亲近。”
叶倾歌难得没有回嘴,乖乖地点了点头,但明眼人一眼都能瞧得出来,他那些关心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如此一闹,两人都没再说话,护工将顾长谦扶上了床,叶倾歌却怎么也睡不着。
明明他就在身边,她却感到无比孤独,翻来覆去,快要将自己折磨昏了,终于她忍不住道:“顾长谦,睡了没?”
耳边,除了均匀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她为他睡不着,他倒好!叫都叫不醒!
她翻身下床,坐在他床边,借着月色,看着他那张脸,清瘦却不失魅力,不知迷死了k市多少妙龄少女,就连她也……
她伸出手,忍不住抚上了他的脸庞,熟悉的触感让她心中一酸,她从来不知道,顾长谦那冷冰冰的表情背后,却饱含深情,细想以前,真的是她一门心思扑工作太木了。
在家,她感冒了却悲催地看报告,他不经意递过药片的时候。
他出差之前,总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千叮嘱万叮嘱让她忙了也要按时吃饭的时候。
每次情人节和结婚纪念日的隔天,他掏出精心挑选的礼品盒的时候。
她爱吃的,馋意刚来的时候,他总能适时地给她带回,还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