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澜看得出来，宗明哲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因为他想知道她的秘密，而是他真的在为她担心。

她抱住宗明哲，靠在他的怀里，来自宗明哲的温度，像是把这个雨夜的冰冷都驱散了。

“明哲，谢谢你。”

风雪澜低声说。

如果真的到了她非说出那个秘密不可的时候，不知道宗明哲还会不会这样对她说。

“一定会帮你。”

只是这句话，就足够让风雪澜高兴了。

宗明哲轻轻捋顺风雪澜的头发，不由得的叹气。

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不想说。

可能是她的什么目的还没有达到吧。

“要我帮你吗？”宗明哲低声问。

风雪澜抬头，充满疑惑的望着他。

宗明哲浅笑，“你要做的事情，很难吗？”

风雪澜想了想，要杀何耀释，很难吗？

“很难。”她回答。

“我不能帮你吗？”宗明哲又问。

风雪澜闻言笑了，“你或许会阻止我。”

“那一定是坏事。”宗明哲叹了口气。

风雪澜也皱起了眉头，“你说过，哪怕我要做坏事……你一定会阻止我……”

“当然。”宗明哲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风雪澜的额头，“所以你一定要记住，我把你看管的很严，不要随便去做坏事。”

如果……已经做了呢？

风雪澜想这样问，却忍住了。

对于“好事”和“坏事”的评判标准，她现在还不能确定。

比如今天她做的事情，她救了那些被劫持的人，甚至救了那个年轻匪徒。她也救了那个匪徒的父亲，那个中年男人。

这是不是都是好事？

但是她杀掉了ga。

“杀人”这种事情，在宗明哲的眼中，或许是坏事。

可ga也杀过人，甚至杀过很多人。他应该是一个坏人。

杀掉一个“坏人”，又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风雪澜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多去找找指导员，跟他学学那些枯燥无味的哲学课。

“想什么呢？”宗明哲看风雪澜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不由得开口问。

风雪澜抬头望着他，很郑重其事的说，“我想我们指导员了……”

宗明哲顿时愣住了。

警卫连的指导员外出学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