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也不久。但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外面都已经变天了,又该怎么和他解释现在的状况?夏锦言那么疼爱他的那个妹妹,要是知道夏锦言都已经和温云珩领了结婚证了,而且自己也做了很多为难夏晚安的事情……这些,她都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夏锦言脸上的笑容和惬意也渐渐收敛了些,从叶瑚梨的表情里,他隐隐可以察觉到什么。
难道在他昏迷期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对,为什么守在自己身边的不是晚安?她若是没来,定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
“晚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夏家?”夏锦言的眉头轻轻皱了皱。
叶瑚梨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表情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看他的眼神也带着些怯意,犹豫再三,开口道:“你昏迷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你放心,夏晚安还好好的,就是……”
“夏家。”夏锦言几乎肯定了。
晚安好好的,那出事的只能是夏家了。
他昏迷之前被殴打至重伤,那些伤他的人到底是谁,也不得而知,事情的疑团越来越多,千缠万绕,他已经完全糊涂了。
“锦言,这事情说来话长。”叶瑚梨将自己的饭盒一放,索性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夏锦言。就算不是她来说这些,夏锦言出了医院,随时都可以知道这些事情,由她来说也比他去外面听那些风言风语要来得好多了。
病房里消毒水味混着食物的香味,在飘起的白色链子里四处撞击分散。
坐着的人越听,眉心便皱得越紧。
叶瑚梨也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仿佛都有千斤重,描述的仿佛是一个离奇的故事确实,夏锦言这一觉睡得太久了,以至于醒来之后,外面的世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夏父被告上法庭,夏家一夕之间面临倾倒之危,之后便是夏锦言和温云珩结婚,夏小北心脏病发住院,温云珩的一些列行径暴露在阳光底下……
这些话说着,叶瑚梨自己都开始怀疑真实性了。
她话音已经落了半晌,夏锦言都没有说话。
“锦言?”叶瑚梨尝试着叫了一句。
夏锦言突然站了起来,开口道:“是我无能。”
叶瑚梨不明所以地跟着站了起来,看着窗外漏进来的阳光里,夏锦言温柔的侧脸。
他还从没有这么严肃过,至少在她的记忆中是这样。就像和煦的风,一笑一皱眉都是温柔的,少有这样认真的时刻。
他年少从医,是一出生便注定的医学天才,不用费什么劲便能进入国内顶尖的医院。医学是他专注了这么久的唯一爱好,也是这么久以来……他的唯一关注点。
他终究是忽略了很多东西。
夏锦言咬了咬牙,开口道:“我从来就没有为夏家做过什么。”
叶瑚梨一愣,不明白夏锦言突然说的这是什么。
夏锦言的内心翻涌。他知道自己错过了夏家被打压得最厉害的时刻,一个家的重担从来都是让自己的妹妹去抗,如今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昏迷,醒来的时候尘埃已经落定,她已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夏锦言转头道:“瑚梨,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
“现在?”叶瑚梨一愣。
“现在。”
叶瑚梨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刚醒,还是做一个全身检查比较好。昏迷了这么久,身体各项机能肯定还滞后,这些天也只喂了你流食,不如再住院观察几……”
“我没有时间了,瑚梨,拜托。”夏锦言突然抬头看着叶瑚梨,开口道,手里已经捏了手机,屏幕正在闪光。
叶瑚梨咬了咬唇,点头,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门。
夏锦言则低头,看着屏幕上夏晚安的名字,拨了出去。
不到一会儿,夏晚安便接了起来,开口道:“哥?”
她担心又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心里转过无数种可能,在听见夏锦言的声音的那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
“嗯,是我。”
“怎么了?”不是刚打过电话吗。
“晚安,你和温云珩是怎么回事?”他开口便直入了主题,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问题,也是最不解的那个。
他对温云珩甚至都没什么印象,只知道那是温子耀的哥哥,人似乎还不错,但怎么会和晚安牵扯到了一起?
夏晚安张了张口,事情太多,一时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温云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