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都指向你,你可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
傅朝云知道,他已经相信刘姨娘了。否则以父亲的性格,必然是直接问罪的。这句话,他方才也问过自己,不正是因为相信吗?
果不其然,刘姨娘并没有指天誓地,如何如何。她只是跪在地上,行了稽首的大礼。然后才缓缓抬起头,梨花带雨地道:“老爷是天,但有命,妾身不敢不从。可谋害嫡长子这种罪名,妾身万不敢担下,还请老爷明察。”
果然,傅海容听了她几句辩解,便吩咐下人严刑拷打那丫鬟。
傅朝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丫鬟被堵住嘴拖出去,却总觉得心里的疑惑尚未解开。虽然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但刘氏明明已经算无遗漏了,何必又引火上身,让宣帛的证据同时也指向自己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正在疑惑之间,负责杖刑的下人早已上前回禀道:“禀告老爷,那丫鬟受不住重刑,已经招认是王姨娘买通了她。”
王氏此刻仿如一道惊雷在心中劈开,待反应过来了,哪里还有方才的镇定。只知一味地喊道“她胡说,妾身没有”。
傅朝云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出手。对她来讲,刘氏固然是幕后凶手,但王氏也不是什么清白的。
众人眼看着王氏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妾身冤枉”,直至最后没了力气。这一次,傅海容再也没有问王氏可有要辩解的,而是直接命人将她带下去,禁足府中佛堂,没有准许任何人不准探视。
傅朝云带着满腔疑惑回了自己的采薇院,而傅朝疏则被谢氏留了下来。虽则傅海容审问的时候她在旁看着,早已知道傅朝疏毫发无损,但却仍是忍不住为他担心,免不得要多问几句。
另一边傅朝云刚进了采薇院,常棣就跟上前回道:“小姐,下午跟着那小厮去的人回来了。”
傅朝云眼睛一亮,急忙问道:“结果如何?看见他跟谁接触了吗?”
常棣叹了口气,然后摇头道:“回小姐,我们的人刚跟了他一炷香时间,他就倒在了街上。跟着去的人看他吐血不止,连忙带他去了医馆。大夫诊治后说是中了砒霜。催吐无效,已经死了。”
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傅朝云眼神一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此刻她竟觉得有些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