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傅朝云这才坐回桌边道:“正是这个道理,前次出了阿意的事我便有心想好好立一立采薇院的规矩。只是要换下来的丫鬟实在太多,是笔不小的开支,若是从公中走这笔账,必须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傅朝云细想了一会儿,暂时也没想到什么好的理由,只得先起身沐浴更衣。常棣伺候着她上了床,这才在廊下守着。
傅朝云一时睡不着,刚翻过身,便听见屏风后有什么动静。她心里猛地打了个突,刚想要起身叫常棣,便看到那人直接走出来了。
月光正亮,将那人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正是陆景恪。
傅朝云裹好了被子,也不曾起身,直接轻声道:“你来做什么?”
陆景恪大大咧咧地往梳妆台前的凳子上一座,掏出怀里带着的玉坠子丢给她,以手支颐地慵懒道:“还东西啊!你的玉坠子,忘了?”
傅朝云不自觉地红了红脸,伸手摸过来放在枕头底下,小声道:“那你直接放在门房就好了,何必大半夜的跑进女孩子的闺房?”
陆景恪一时没听清,往前凑了凑道:“你说什么?听不清。”
傅朝云清了清嗓子,又说道:“我房外还有值夜的丫鬟呢!”
陆景恪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凑到床边,故意跟她一样轻声道:“你那个丫鬟啊,刚进门的时候就被我打晕了。”
傅朝云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讥讽道:“怪不得世子大晚上的做那梁上君子也毫不心虚。”
陆景恪本来还真不心虚,但如此听她一说,突然又觉得贸然闯进一个姑娘家的闺房,似乎的确不太好。
默默地摸了摸鼻子,他有些尴尬道:“其实我向来不讲这些。”
傅朝云翻了个身向里,知道跟他说也说不清,索性懒得理他。
陆景恪见她又不说话了,忍不住凑过去隔着被子戳了戳,小声自言自语道:“怎么又不说话了。”
傅朝云动了动,避开他的手,还是不肯说话。陆景恪锲而不舍地继续弯着腰往前凑了凑,头都快钻进床帐了。
傅朝云感觉到他的得寸进尺,终于忍不住了,很凶地翻过身来冲他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啊?”
话音戛然而止。陆景恪因为凑得太靠前,又突然被她吓了一跳,竟然直接栽了下来,压在了她身上。
傅朝云全身都僵硬了,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反应过来才使劲推了推他,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登徒子,还压着我干什么!赶紧起来!”
陆景恪其实也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就压在傅朝云身上了。说实话他虽然调戏过不少花娘,但也不过是让人倒倒酒,跳个舞。
这还是第一次压在一个姑娘身上。傅朝云身上那股花香的味道直接就冲进了他的鼻子里,让他一时间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听见傅朝云骂他“登徒子”,他才醒过神来,赶紧起身站好。一时间有些尴尬,忍不住红了脸,转过头又忍不住偷瞟了两眼。
傅朝云看他那副眼神乱瞟的样子,就忍不住额上青筋直跳,冷声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否则我立刻叫人。”
其实傅朝云也就吓吓他,叫了人过来她清誉何存。
陆景恪一看傅朝云生气了,连忙脚底抹油,翻身跃了几下,出了采薇院。
傅朝云又忍不住在床上气红了脸。心里闷闷地想着,都说平西王世子是个纨绔,她果然应该一开始就离远点。
陆景恪翻出傅家,用轻功奔出了几里地,直到站在了平西王府的后门处,这才停了下来。
虽说他陆景恪从不在乎这些,但似乎还是第一次在同一个姑娘面前屡屡丢脸。刚才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压在傅朝云身上了。
回想起姑娘红红的脸和花香一般的味道,他忍不住又脸红了。脸上烧出一片红晕,他忍不住伸出冰凉的手拍了拍,又捂住脸缓了缓。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矫情得像个小姑娘。遂想起还可以用内功调息,忍不住又骂了自己一声蠢。
翻身一跃,跳过后门的矮墙,他趁着夜色直接隐入了自己的青莲院。
他的贴身暗卫“阳”正在房间冒充他。一见他进来,立刻下床行礼道:“主子,您回来了。”
陆景恪“嗯”了一声,直接坐在了桌前,然后问道:“我出去的这段时间,可曾有人来过?”
阳单膝跪地,利落地回禀道:“侧妃曾派人过来偷窥过。”
陆景恪冷冷一笑,半空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