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等地位,由得你来诬陷!我看定是你偷了东西又不敢承认。”
然后又扭过头去对傅海容说道:“老爷,我看就把这贼人送到官府去为好。”
一席话口口声声地为傅朝云开脱,却是提醒这书生,若是不咬死了傅朝云,便要把他送到官府去。
这话听着滴水不漏,连傅朝云都忍不住要为王氏拍案喝彩了。
可惜,王氏的一番话并没有赢得傅海容的欢心,他只是微微侧过头去看了一眼王氏,心里对她的不识大体有些嫌弃。
主母端坐在上面还没发话,倒是一个姨娘猴急地跳出来,生怕别人看不见。
那书生抬着下巴,颇有些指点江山,恃才自傲的姿态。傅朝云看了就有些想笑,心里暗叹魏紫真是会找人。
傅海容对他的一派胡言自然是全然不信的。傅朝云入夏以来总共才出过两次门,一次是去佛光寺上香,一次是去公主府赴赏荷宴。
且不说傅朝云根本没机会见到外男,便是真的见了,以傅朝云的谨慎也不会随便给人东西。
那书生见傅海容迟迟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信了,不由得下巴昂得更高。
鼻孔朝天地对着傅海容说道:“东西是傅大小姐送我的。傅大人与其追究我造谣,还不如管教好自家的小姐。”
说着又有些得意道:“以我的才学,明年科举必在榜上。若傅大人真担心大小姐的名声毁了,不如直接许配给我。”
谢氏此次是真的无法忍让,直接站起来气势威严地说道:“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你口口声声说她同你私相授受,人证何在?物证又何在?”
那书生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仍是昂着头不服气道:“夫人何必不见棺材不落泪,此事人证物证俱全,已是铁板钉钉。人证便是那当铺老板,物证便是那送我的金簪子。
“我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身上怎么可能有那么贵重的东西。不是你家大小姐给的,难不成还是我抢来的?”
顿了顿又颇为嘲讽道:“收了她还是看得起她。我祖上虽一穷二白,却是门风严谨。像大小姐这种随便送男人东西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若不是可怜她,怎么会迎娶这种放荡的女子……”
傅海容纵然是修养再好,也容不得他口口声声一再诬陷傅朝云和傅府的声名。这才一声怒喝:“够了!”
那书生悻悻地住了口,却仍有些不服气。
傅朝云这才站起身来说道:“父亲容禀,女儿与此人素不相识,不知为何他要诬陷女儿。”
那书生便有些气急败坏道:“分明是你让丫鬟送我东西,事到临头你又不想认。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怕了,所以敢做不敢当。”
傅朝云有些好笑地回过头去,真是够了,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出狂言,即便她脾气再好也不能忍了。是时候揭穿一切了!
傅锦云坐在傅朝云的旁边,看着她嘴角浮起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来,心里忍不住“怦怦”直跳。
便听傅朝云说道:“不知父亲可否把所谓的人证跟物证带上来。”
那当铺老板很快便推推搡搡地被人带上来,连着带来的,还有呈在托盘上的金簪。
傅朝云先起身拿起金簪打量了一眼,魏紫办事倒是干净,连找的簪子都和她的差不多。
她把金簪举到当铺老板的面前,然后问道:“老板可看清楚了,他当的东西是不是这根簪子。”
那当铺老板连连点头,然后说道:“正是。”
傅朝云便走上前去说道:“回禀父亲,女儿每年都会在银楼订做一批簪子,这簪子女儿也记不清楚了……”
那书生“切”了一声,然后不屑道:“大小姐不会是认出了自己的东西,打算装不记得,然后来个死不认账吧?”
傅朝云转过头去,有些轻蔑地看着那书生说道:“公子稍安勿躁,且听我把话说完。”
然后又转过头去直视着傅海容说道:“父亲也知道,每年府里都会请银楼打制些首饰。”
傅海容点了点头,此事他是知道的。女子都少不了有些首饰,更何况傅家这样的豪门世家,没有首饰不成体统。所以谢氏每年都会专门请银楼打制一批。
因着数目过于庞大,所以算是银楼的大主顾,自然要上门招待。
傅朝云见他点了点头,便继续说下去道:“因着是定制的东西,所以女儿所有贴身之物上都是有字的。这一点母亲身边的卫妈妈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