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岁。
顿了顿才岔开话题道:“那傅朝云打算从何处下手?京城的世家那么多!”
陆景恪这才正经道:“孙家和宋家吧!”
正在打着如意算盘的平西王根本还不知道,陆景恪要先从孙家下手。
萧颂想了想才说道:“孙家尚可,毕竟家主已是刑部尚书。但是宋家……手里还握着朝廷的盐引,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原本宋家也并不是什么世家,不过是和孙家结了姻亲。孙家原本是贩盐起家的,进了官场后,这贩盐的生意就断了。
恰好孙家这代家主的弟弟娶了宋家的嫡长女,孙家便把之前贩盐的路子都给了宋家,加之宋家在官场上也有些路子,因而拿到了盐引,一心一意做起了贩盐的生意。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孙家跟宋家贪得最是厉害,简直是明目张胆。
从这两家下手,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陆景恪可不管什么动不动全身,只是笑着反问道:“皇伯伯不也早就看他们两家不顺眼了?”
这倒的确是,萧颂不由得失笑道:“那便由着你吧。”
入夜,采薇院。
傅朝云正在,涉江进来换了茶,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老爷让刘姨娘暂代中馈。”
傅朝云翻书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才面无表情地翻过去一页说道:“母亲病重,王氏被禁足,刘氏是最好的选择了。”
“那主子……咱们之前布置的眼线……”
“暂时不要动,各司其位。”
涉江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出来,正要关门。一阵风刮过,陆景恪竟直接跃了进来。涉江不动声色,直接关了门守在外面。
傅朝云抬头看了看他,然后说道:“眼看着要入秋了,夜里风凉得很,怎么还不多穿些?”
陆景恪眼睛一亮,然后蹭过去问道:“云儿,你是不是关心我?”
傅朝云的视线一凝,然后顿了顿,好像是吧!然后又红着脸点了点头,继续垂眸说道:“夜里风凉,小心染了风han。”
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久候丈夫的小妻子,看得陆景恪那叫一个通体舒畅。
这样单纯的傅朝云又怎么能让陆景恪忍心,放她一人在朝堂上呢。
脸上依旧挂着桃花笑,眉眼弯弯地说道:“我可是习武的,哪就那么容易染了风han。”
他蹭到桌前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继续说道:“孙家的事有进展了,最多不过十日,孙尚书的弟弟就会去刑部报到了。”
傅朝云默了默,然后问道:“孙尚书是刑部尚书,他会秉公处理吗?”
“不急。”陆景恪依旧笑眯眯的,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样子,继续说道:“孙尚书的弟弟没有官职,所以才要去刑部。等这件案子牵扯上宋家就不一样了。
“宋家的家主可是盐官,到时候作为相关人员,他也会被移交到大理寺。等到了大理寺,可就由不得他徇私枉法了。”
傅朝云笑了笑,然后抬起头说道:“陆景恪,谢谢你。”
陆景恪一愣,然后浅笑着说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看她发愣的样子,甚是迷糊,不由得又笑着说道:“我喜欢你啊!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他每次都带了些痞气的样子,傅朝云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可能,也有一点喜欢他了吧。
虽然陆景恪眠花宿柳,出入青楼,乃是大黎京师中一等一的纨绔世子。可是她却觉得,他不是传闻中那样的。
虽然有些痞,但是感情真挚。不会跟那些世俗的男子一般,瞧不起她一个女子。她说入朝堂她就帮她谋划,她说镇世家他便替她出手。
陆景恪啊!真的是极疼她的。
七日后,京师翻天覆地。
刑部尚书的弟弟孙远同齐伯侯家的长子因为争醉花楼的花魁而大打出手。孙远带着手下,打断了齐伯侯长子的肋骨。
齐伯侯怎能忍得了这口气,当即便告了御状。圣上便着令交由刑部处置。
本来只是两家的家丑。却不料,那孙远的妻子宋氏是只河东狮。听说孙远因为争花魁而入狱,便带着一群家丁闯入天牢,将孙远痛打了一顿。
那孙远的兄长正是刑部尚书,听说自己的弟弟在眼皮子底下被弟妹打了,哪有不护短的?
当即便下令,以擅闯天牢重地的罪名,将宋氏关押起来。两家本是姻亲,宋家的家主便去找孙尚书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