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院。”
刘氏脸色一凝,这才坐回去幽幽地道:“既是如此,便命人送些补气血的药材过去吧!”
谢氏的私库里好东西多得很,怕是瞧不上府里那点药材,还不如送些补气血的来得实际。
银杏应了一声“诺”,刚要下去,便听见刘氏又问道:“可打听出来了是谁做的?”
银杏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奴婢猜着许是二房的人动的手。”
傅家二房,的确是有这种动机。现下王氏被禁足在废院,她没有动手,傅家三房又一向温吞。
刘氏闭了闭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银杏便福了福身,然后退了下去。
正院。
傅海容听说谢氏又病倒了,连忙扔下手头的公务过来了。
“老爷怎么过来了?”谢氏见了傅海容,便忍不住想要撑身起来。
“你既病着就别动了。”傅海容连忙上前两步,坐在床边,又赶紧扶她躺下,省得她着了风。
谢氏扯起苍白的嘴角,微微一笑说道:“我没事儿,回头补补气血就好了。”
傅海容便蹙了蹙眉说道:“库房里多得是药材,你尽管用。若是没了再让管家带人出去采办。”
说完又嗔她道:“你啊!怎么说病就病,还一病不起。”
“百川,我这是心病。”谢氏叹了口气,忍不住又为傅朝云求情道:“云儿她还小……”
“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你还有心情惦记别人!”
“云儿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女儿,我不能不惦记她。”
“唉”,傅海容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她想拿整个傅家去赌圣上的心思,你知道的,我把傅家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傅海容叹了口气,他有自己的苦衷。整个傅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他既做了傅家的家主,就要为这些人负责。
念头百转,他才对谢氏说道:“此事你勿再劝了,我意已决。我与她,既是道不同,便无可为谋。”
“百川,道不同,却是殊途同归……”
傅海容见她还要劝下去,便猛地起身,冲门外喊道:“卫妈妈,你进来!”
卫妈妈应声进来,垂着头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你照顾好夫人,我那里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
说罢又终究不忍心,回头看了谢氏一眼说道:“你好生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谢氏看着傅海容远去的背影,然后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