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
她一边任柏舟给她系着领上的盘扣,一边又不放心地吩咐道:“母亲那边也别忘了送。”
柏舟笑着道:“忘不了,就算奴婢忘了,还有卫妈妈想着呢!”
傅朝云微微一笑,又说道:“卫妈妈的心思一向是最周全的。有她在母亲身边,我也放心一些。”
柏舟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最近迎风阁那起子小人越发得意,若不是有小姐在前朝得势,还能撑着采薇院,怕是……”
忘了说,傅朝云升了职,现下正是正三品光禄大夫。加上有谢玄机在朝中的支撑,说是朝中的新起之秀也不为过。
柏舟将傅朝云送出门的时候还是笑盈盈的,说是就去吩咐膳房的妈妈多做一些腊八粥。
没想到,再回采薇院的时候,柏舟已经被打了个半死。
辰时末,迎风阁。
傅朝云面色凝重地杀进门,脸上带着的煞气任人都看得出来。
银杏上前拦道:“大小姐怎的未经通禀就闯入迎风阁,莫非是瞧不起我们姨娘不成。”
傅朝云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便是看不起她又如何?”
银杏待要再说什么,便听到傅朝云冷声道:“让开,否则我让你那情郎死无全尸!”
银杏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待反应过来,连忙低了头。
最近傅朝云并不怎么理会府中的事,她还以为傅朝云是自认失势了。一时间嚣张起来,竟忘了傅朝云手中还捏着她的把柄。
傅朝云又往前一步,继续han声道:“我先前的确是答应为着魏紫的事,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步步紧逼,欺人太甚,难保我不会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来。
“大不了就闹到父亲面前去,我倒是无所谓,你猜着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银杏猛地一惊,竟看到傅朝云眼中透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杀气,带着种嗜血的味道。
银杏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傅朝云一眼踹开了刘氏的房门。
刘氏早已听见了外边的声音,料着是傅朝云找过来了,心里自然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
没想到,傅朝云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上来抓住了刘氏的衣领。那股凶狠的气势,绝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这还得多亏了傅朝云在朝堂上混了许久,最是清楚对付什么样的人该用什么样的法子。
傅朝云猛地压上前,死死地瞪着刘氏说道:“莫要试探我,我可没那么大的耐心。你指使人险些打死我的丫鬟,我便让你也尝尝这等滋味。”
刘氏看着还不及她高的傅朝云,忽地一笑。然后说道:“大小姐难不成还想打人?”
傅朝云侧眸看她,丝毫不见慌乱道:“便是打你又如何?”
此刻刘氏正是微微仰着,傅朝云猛地一把推在了刘氏肩上,刘氏猝不及防,便坐在了地上。
傅朝云居高临下地弯了腰,然后在她耳边说道:“刘氏,总有一天我要还了柏舟这笔账!你且给我等着!”
采薇院。
柏舟的情况已经是十分不好了,虽则及时请了赵大夫止血疗伤,但仍然是气息微弱。
傅朝云进去的时候,柏舟正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就连忙睁开了眼。
“小姐。”
傅朝云连忙上前说道:“你身上都是伤,安心静养就好,过段日子我便从刘氏那里给你讨回这笔账。”
柏舟便虚弱地摇了摇头说道:“小姐,眼下不适合。她暂代中馈,万万不能跟她起正面冲突。”
傅朝云不忍她劳神,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嘱咐她要好生养伤。
出了柏舟的房间,便听常棣回禀道:“小姐,刘姨娘去找老爷主持公道了!”
傅朝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她找死!”
前院,傅海容的书房。
刘氏正回道:“按理来说,腊八节应该祭祀祖先。但是今儿早上采薇院的柏舟错拿了祭祀用的腊八粥,所以眼下还不能行祭礼。”
按大黎的风俗,腊八是腊月里的头一个节日,又将近年关,所以有祭祀祖先的习惯。
像傅家这种百年世家,自然是将祭祀看得尤为重要。
傅海容皱了皱眉,又是跟采薇院牵扯上的。他压下心中的火气冷声说道:“怎么会发生错拿腊八粥这种事?”
刘氏看了一眼傅海容,见他有些心烦便故作寻常地说道:“原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