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怎么收拾都是以后的事。当下最重要的是先稳住银杏,不能让她随便咬出些什么来。
这不,听说银杏正让卫妈妈审着,便想着去谢氏那里求个恩典。
谁料,刚出了迎风阁的大门,便看到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
她驻足听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个扫地的婆子小声说道:“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房里的大丫鬟做出跟人私通的丑事,说不定她自己也是那样的人。”
便有平日里看不惯刘氏的一个小丫鬟又小声道:“说得也是呢!老爷平日里都没怎么去过迎风阁,看她那么大的肚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围着的几个丫鬟便都轻笑起来,忍不住的嘲讽之意。
刘氏只觉得好似青天白日里被人当面打了耳光,当即脸色铁青。
魏紫看她脸色不好,心下只是冷笑一声。
面上却仍是低了头,扶着刘氏说道:“姨娘不必理会她们,不过是一群无知的长舌妇罢了!平日里听风就是雨,何必跟她们计较。”
刘氏越发攥紧了魏紫的手指,心下更恨银杏。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会扯上这样的流言。
魏紫便故意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儿,然后说道:“自己的活儿都做完了是吧?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
众人回头,便看见刘氏正顶风站着,手里抱着个暖炉,面上什么表情都不显。
那丫鬟反应最快,恭恭敬敬地屈膝叫了一声“刘姨娘”。
见刘氏没说什么,便又转了转眼珠道:“奴婢想起还有积雪没扫完,便先告退了。”
众人一听,便都说道:“奴婢也想起自己还有活儿没做完……”纷纷做鸟兽散。
刘氏心里自然是恨极了,却又不能怎么样。流言这种东西,向来不胫而走。越是不让传,知道的人就越是多。
她远远地看了一眼,转身又往正院去了。只有魏紫知道,刘氏袖中用了多大的力道攥着她。
好戏落幕,傅朝云从隐身的树后出来,远远看着刘氏说道:“回采薇院。”
常棣有些不解道:“刘姨娘为何听见别人议论她,却没有发作呢?”
傅朝云踏着未化的雪,一路往采薇院走去。
“刘姨娘那样唾面自干的主儿,自然不会当面发作。她只会利用她手中的权力,暗地里报复那些人。”
常棣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儿。
傅朝云也没有过多解释。常棣聪明倒是聪明,只是有时候遇事不肯多想,总要她在一旁提点。
只怕这次银杏不会好过了,按刘氏的性子,恐怕她那条命是保不住了。
只是,傅朝云怎么也没想到,不仅是银杏没了命,连带着她父母还有马棚的奴才全都死了。
涉江过来回禀的时候,傅朝云刚换了寝衣,正要休息。
听了这消息只是轻笑一声,说了四个字:“意料之中!”
她又一次算对了,刘氏手上的动作倒是快得很,只是可惜了银杏那么一个忠心为主的丫鬟。
大抵银杏是不会想到,刘氏对她的那些好,只不过是建立在对她有用的基础上。
一旦她不能成为刘氏手中的利刃,反而有可能倒戈相向的时候,刘氏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她。
亲生儿子尚且如此,何况,不过是一个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的丫鬟。
迎风阁。
刘氏正倚在床上,听魏紫回禀说“事情成了”的时候,才猛地松了口气。
接着又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魏紫,慢慢伸出手去掐住她的下颌说道:“魏紫啊!迎风阁可就剩下你一个大丫鬟了,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魏紫猛地一颤,然后说道:“姨娘放心,奴婢定当忠心不二,一切以姨娘为先。”
心里却是冷笑一声,有银杏做前车之鉴,她怎么敢什么都听刘氏的。
话说,三日前。
刘氏本想在王氏那里求个恩典去看看银杏,却被王氏直接拒绝了。
无奈之下,只得趁着夜黑风高守卫松懈的时候溜进去见银杏。
其实,哪里有什么守卫松懈,不过是卫妈妈做出来的样子罢了!
银杏一见刘氏,便立刻哭着扑上去求刘氏救她。
刘氏心里恼恨,却还是流着眼泪说道:“你受苦了,我定会去老爷面前为你求情。你再等几日。”
银杏独自一人关了许久,精神早就有些癫狂。听刘氏说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