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坐,秦郡王便开口道:“孙儿方才在殿下瞧了半天,觉得刚才那位姑娘的剑舞有些凌厉,不太适合在宫宴上表演。不如孙儿为皇祖母舞上一段。”
皇后笑着道:“那你便舞一段给本宫瞧瞧。”
秦郡王便灌了一口酒,猛地踩着矮桌一跃而起。飞身过去,劈手夺了苑文莺方才用的剑。
银光一闪,宝剑出鞘。动作优雅,却又带着几分凌厉,刚柔并济,恰到好处。
仿佛剑尖所向,既能横扫落梅,又能气吞山河。
一舞毕,众位小姐才痴痴地回过神来。傅朝云侧过头去看身旁的苑文莺,果真发现眼中全是不加掩饰的痴迷。
傅朝云叹了口气,然后才听见苑文莺小声凑过来说道:“云儿,原来他也是那样英勇的!”
傅朝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然啜了口茶。
余光瞥见傅锦云突然从座位上起身,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她便小声吩咐常棣道:“你去跟着看看,傅锦云要做什么。”
常棣领命而去,傅朝云又眯了眯眼。这一次,她可不准任何人有任何机会诋毁她。
却说傅锦云这边,出了殿门,便鬼鬼祟祟地往旁边的西厢去了。
常棣皱了皱眉,立即跟上。贴着门细听了一会儿,便听见是傅锦云在跟碧玲说话。
“小姐,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我扒了你的皮。”
之后便只听得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两人似乎再也没有说过话。
常棣戳破门上糊的明纸,往里一瞧,只见傅锦云正往香炉里倒了些什么东西。
常棣看见二人往外走了,便连忙往旁边的柱子后一闪。只见二人缩着脖子看了一圈,然后才开门走了。
常棣进门去看了看,只见房中烟灰袅袅。
她轻轻地退出去,掩好了门。
回到宴席上的时候,便看见傅锦云正跪坐在傅朝云席上,似乎是在劝酒。
因着宴席上有不少人都是姐妹同来的,有时候不能坐在相邻的席上,所以来回走动也并不失礼。
“姐姐,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你莫要跟我计较。”
傅朝云看着眼前递过来的一杯酒,不动声色。便看见常棣快步走回来,向她微微摇了摇头。
看来是酒里有问题了,这傅锦云还真是不肯安分啊!
傅朝云垂了眸,轻笑道:“姐姐今天喝得太多了,既然妹妹是有心赔礼,便代姐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