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颇为不好地骂道:“长本事了是吧!信不信我明天把你赶出去。”
“太爷”,那师爷苦了一张脸说道:“门外那人,自称是钦差。”
县令的睡意清醒了一半,然后转头问师爷:“上边那位是不是说,若有钦差,一律按假冒的抓起来?”
那师爷流下几滴冷汗,颤声说道:“可不是,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县令披了外衣出门,然后往堂前的太师椅上一坐,吩咐道:“将堂下击鼓之人带上来。”
几个衙役可不管怜香惜玉,推推搡搡地把傅朝云带过来。
那县令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堂下何人!竟敢冒充钦差大臣!”
傅朝云本就中了箭,一路上失了不少血。
此刻听县令这么问,强撑着抬起头来说道:“我便是钦差大臣,从二品银青光禄大夫傅朝云,何来冒充!”
那气势,虽一人应对眼前数十人,却也毫不见颓势。那县令隐隐觉得弱了几分。
那县令一拍惊堂木,壮着胆子喝道:“有何为证!”
傅朝云挺直了背,血虽是不流了,却是疼得要紧。
“往晕月镇方向去,城外十里。圣旨在孟大人手中。”
说完便再也忍不住,直接就晕了过去。
那县令见衙役们都看着,不由得有些心虚道:“看什么看!此人定是一派胡言!还不快给我关到天牢去!”
底下的衙役都低了头,连忙都上前去架人。
却不想还没碰到,一把匕首便直直地戳了过来。
“我看谁敢动!”
那衙役下意识地缩了手回来,然后抬头看过去。
门外的烛火打在陆景恪脸上,只觉得杀气凛然。一身松绿的衫上,沾了血迹,看起来十分诡异。
众人愣愣地看着他走到公堂中央,然后打横抱起了地上的人,直接往门外走去。
县官回过神来,大声喊道:“何人擅闯公堂!”
陆景恪连头都没回,直接道:“平西王府世子,陆景恪。”
那县令顿时不敢动了。笑话!平西王那可是有名的杀神,谁敢去触霉头。
其实傅朝云站在堂上的时候他便已经信了大半。只是,上边那位可是明白吩咐了。
若是有钦差到了,一律按假冒处置。旨意都下来了,谁敢违背。那位头顶上关系可大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到此处,他手中的惊堂木“啪”地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师爷连忙上前捡了惊堂木:“大人,现在怎么办?”
县令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赶紧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平西王世子会放过他们?
悦来客栈。
店主揉了揉眼睛,卸了门闩,只见门外站着两人。
前边的男子一身黑衣,面色冷淡。后边的公子怀里抱了个人,一身清贵,看上去就不是寻常人。
“两位公子是要住店吗?恰好还有上等的雅间。”
陆景恪点了点头,影便扔给那店主两锭银子说道:“包两间上等的客房。”
那店主忙接了银子,然后引着二人往楼上的雅间走去。
“几位客官来得正好,正巧今天有人退了房。”
陆景恪没有接话,到了客房才吩咐了一声:“去找大夫!”
这大晚上的,哪去找大夫。那店主刚想犹豫,看见影腰间的剑,不由得一颤。
片刻功夫,店主便寻了个老大夫过来。
陆景恪挥退了店主,然后关了门吩咐道:“去瞧瞧床上的姑娘。”
那大夫连忙往前走去,看了看床上趴着的姑娘。只见尺长的一根断剪正直直地插在背上,血迹都把衣服染红了。
他行医几十年,还没见过这样凶险的情况。箭入两寸,力道再大些估摸着就穿心了。
这位置,偏巧还在心脏旁边。
老大夫擦了擦鬓边流下的冷汗,颤颤巍巍道:“需要立刻取箭。”
陆景恪看了看傅朝云的脸色,白得就像一张纸。
他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汗:“取吧!出了事我负责。”
那老大夫愣了愣,然后说道:“需要人参,麻沸散,金创药,烈酒和匕首……”
“影,下去准备。”
影便隔着门应了一声,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推门进来道:“主子,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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