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粉桂花糖糕回来。”
魏紫应了一声,然后福了福身便出了门。
刚走到廊下,便看见杜若在训小丫鬟:“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比别人多长了一双眼睛还是多长了一张嘴?
整日里什么也不干,就会在阴凉地里叽叽喳喳、说三道四的,还指望着凭这些能讨了姨娘欢喜不成?”
分明是指桑骂槐了,魏紫驻足听了一会儿,转身笑眯眯的往膳房去了。
杜若站在原地,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皖西,落河县。
傅朝云养了十来日,背上的伤才见好了。
期间陛下倒是特地下过一回旨,说是她忠勇可嘉,命她安心养伤,还赏了不少东西。
圣旨以下,南巡的人也不能改了。是以傅朝云养好了伤,还是得走一趟江南。
陆景恪说什么也赶不走了,非要一起跟着她。生怕他一走,她再出了什么事。
谢玄机倒是回去了,朝中的事情太多,左都御史也不好做。
孟行至当日臂上被砍了一刀,胸口又被劈了一下,血流了不少,伤得倒是不重。养了十来日,也渐见好了。
其余两位工部的大人,一位中了箭。所幸那些刺杀的人是冲着傅朝云来的,倒是没有跟着他们。
两位大人逃出了密林,在小镇上找到了一家医馆,加上又有傅朝云给的上好的金创药,因此并没有什么大碍。
一行人养伤期间,行踪倒是暴露得彻底。周围郡县的官员一时都赶过来拜见,傅朝云烦不胜烦。
因而养好了伤便立即启程,顺着官道往江南走。
落河县离江南也不远,若是走官道,不过三四日的路程。
江南,巡抚衙门。
丁桂正走来走去,心烦意乱地很。
幕僚邓汶便问道:“大人可是在为钦差大人要到来之事发愁?”
丁桂回过神来问道:“先生有何高见?”
“听说钦差大人此次过来是为了调查堤坝之事。”
丁桂皱了眉点头道:“眼见着就要入夏了,江南地区的降雨向来多。圣上派人过来检查堤坝,也是为了防止发生洪灾。”
邓汶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手心,然后说道:“往年也查过不少次,只是来的都是太子殿下的心腹,自然不会将此事捅出去。”
“正是这个道理!”丁桂离得来回打转:“现下账上亏空严重,要我去哪里找这么一笔巨款补上。”
邓汶早已定了主意:“大人何不先拆东补西?”
丁桂脚步一顿:“先生的意思是?”
“重新做账,把沿海守军的军饷先拨过来用着。”
丁桂心肝一颤:“这主意能行?军饷可是重中之重。若是到时候发不上,那可是大罪。”
邓汶笑着道:“无妨,拖上一两个月而已。到时候等钦差大人走了,咱们再把这笔银子补回去。”
丁桂有些犹豫。
邓汶便道:“若是到时候账面上有亏空,让钦差大人抓住了把柄,东宫那边可不会替咱们开脱。”
丁桂心一横:“就照先生说的办!”
傅府,外院,书房。
傅海容自从被谢氏赶出了门,心里的火气是怎么也灭不下去!
想到谢氏非要说府里有奸人,他就火气“蹭蹭”地往上涨。
傅朝云的家书他就只给谢氏跟卫妈妈看过。非说府里出了奸人,难不成还是卫妈妈不成?
不对!傅海容猛地一惊!还有一个人,他虽然没让看过书信,却告诉了她傅朝云的行程!
王氏!
傅海容猛地起身,然后拉开门往临波苑去了。
王氏听说傅海容过来了,忙换了身衣裳,早早等着。
傅海容一进门就看见王氏笑着迎上来道:“老爷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傅海容想到王氏才没了孩子,又刚做完月子,一时间便不太好发作。
遂坐下来说道:“听赵大夫说,你身子大好了,我过来看看你。”
王氏微微抿着笑,看上去倒多了几分沉稳:“有老爷关照,妾身不敢不好。”
傅海容便没有再说什么。
一时又想着王氏不过是后宅女子,哪里来的本事能买动那么多人去刺杀傅朝云。
许是自己想岔了。
傅海容这样想着,王氏早已吩咐了底下的丫鬟让膳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