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难道母亲做的就错了吗?父亲质问她,难道不是对她的一种不信任吗?母亲向来是刚烈的性子,难道父亲也是第一天知道吗?”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忍住不问!推己及人,云儿,如果是你,你能做到不问吗?”
傅朝疏激烈的反问让傅朝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推己及人,好难的四个字!可是如果是她,她一定会问的。如果是陆景恪,她不是不信,她只求安心!
那么傅海容又做错了什么呢?更不要说谢氏将他赶出房门,至死都没向他说一句软话。
书房。
傅荣丰慢慢地翻着卷宗,然后问道:“你是说,老二拉拢族中的长老,想要继任家主?”
回话的正是傅荣丰身边的长随,平日里称蒙叔的。
“回老爷,正是,三叔派人传话过来了,让咱们小心提防着。”
三叔,说的是傅荣丰的一个堂兄,行三,是傅荣丰这辈的一个长老,傅海容这辈的都要叫一声三叔。
傅荣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蒙叔躬身应了声儿“是”,然后便下去了。
傅荣丰揉了揉眉心,没想到他腥风血雨的过了一辈子,本来让傅家成了京城的第一世家,几乎可以同谢家比肩。没想到老了老了,一世英名都毁在了几个儿子手上。
傅海容宠妾灭妻,疏忽了谢氏以致谢氏之死,最终还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傅亥整天勾心斗角,想要做上傅家的家主。至于傅淳,早些年他便看出来了,那孩子对谢氏的心思怕是不简单。若非有他守着,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听说傅海容跟谢氏之间的事还有傅淳的原因,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了!兄弟阋墙,怕是傅家从此要大伤元气。
勤政殿。
萧颂听说傅海容求见,一时倒有些愣了。自从谢氏去了之后,傅海容便请了一个月的假。再上朝的时候,就辞去了礼部尚书的职位,现在不过是在文渊阁修修书,清闲得不得了的大学士罢了!
虽则他也听暗卫说了一些,傅海容可能要出家的事。但眼下傅海容突然要来求见,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愣才说道:“宣!”
傅海容迈着方步进了殿,先跪下行了大礼,然后才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