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送客。”
罗欢儿有些尴尬,却打心里觉得这位正妃是个有意思的。其实,今日过来这一趟只为单纯打个招呼。依着瑾郡王的意思,并不想得罪周家,所以她才想着要跟周浣云联手。
另一方面,她换了周浣云放在香囊里的药材,想必此事过不了多久便会被发现。依着萧晏的脾气,想必周浣云不会好过到哪去。她这时候上门,不过是为了递个话,等着周浣云再来找她。
这不,罗欢儿刚走了没多大一会儿,掖庭的人便到了。说是周浣云意图谋害德妃,奉萧晏之命,将其押入掖庭。
周浣云百般辩解,无奈却没有人听。毕竟掖庭的人只会奉命办事,对她又怎会有半点怜惜。
昭仁宫。
德妃用过了药,然后靠在床边坐着。萧晏戴了有毒的香囊来见她,德妃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毕竟,萧晏事前也不知道,若是再追究倒是显得她不好。
萧晏一边陪她说着话,一边给她剥了盘中的干果摆在一旁。
“不知按照母妃的意思,要怎么处置周浣云?”
德妃拈了一块核桃仁入口,吃完了才说道:“先放在掖庭审几天,镇南公家可不好对付,要拿出些证据来,才能让人无话可说。”
这意思就是要继续将周浣云关押在掖庭审问,审出些证据来才好堵住悠悠众口,免得周家找他们问责。
萧晏点了点头说道:“母妃放心,儿臣明白了。”
德妃擦了擦手,便倚在床边假寐。萧晏一见德妃合了眼不说话,也不敢再打扰,直接说道:“母妃今日且歇下吧!儿臣先告退了。”
萧晏走了之后,德妃才睁开眼睛唤道:“采月。”
采月应声进来了:“娘娘有何吩咐?”
“你替我去掖庭走一趟,亲口问问周浣云。”这事她始终是不怎么放心,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
采月应了声儿“诺”,便下去了。
掖庭。
宫里的掖庭,一向是用来关押犯了罪的后妃和女官。掖庭中还设有暴室,专供审讯。此刻,周浣云便是被绑在了暴室。
宫中有专门负责审讯的女官,见周浣云被绑着,也见怪不怪了。这掖庭多得是犯罪的后妃,周浣云也不是头一个了。不过总归封号还在,也没下令除了玉碟,因而众人还都是客客气气地照着审讯的程序走的。
“娘娘,下官劝您还是招了吧!按着规矩,再拖下去可是要用刑的。这暴室的刑具都是饮血的,您趁早招了,也好免些皮rou之苦。”
这周浣云好歹也是周家的嫡小姐,镇南公祖上有皇族的血脉,又有从龙之功,因而才被封了爵位。
周浣云从小就受到世家的正统教育,那种傲气是扎根在血脉之中的,容不得轻易被人折辱。不是她做的,她自然不会承认。
那女官看她昂着头,一言不发,根本不打算招认。于是便给旁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看来娘娘是不打算招认了,那就别怪下官出手无情了。先上鞭刑!”
立刻便有两个负责行刑的宫人上前,一人手中拿着一条牛皮鞭。这掖庭的牛皮鞭可是经过改造的,都是用熟皮鞣制的,韧性十足。鞭身上还带了倒刺,这么一鞭子下去,不仅能挂破皮,还能带下来几分rou,鞭鞭见血。饶是如此,这鞭刑还是掖庭所有刑罚中最轻的。
二十鞭下来,周浣云腰臀上便看不见一块好rou了,都是血淋淋的。即便如此,却仍然撑着一口气。
那女官摇了摇头,有些不忍道:“娘娘,您还是招了吧!这鞭刑已经是最轻的了。您连这个都挺不过去,更别提后边那些刑罚了。”
周浣云气息微弱地慢慢摇了摇头,硬挺着一口气说道:“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认!”
早在她被带进掖庭的时候就听说了,萧晏戴了她做的香囊去看德妃,德妃却因此而中毒了,那香囊中还被搜出了毒草。这样一来,她就成了谋害德妃的凶手。
但此事的确不是她做的,疑点也有好几处。第一,药材是从太医院拿的,并非出自她手中,为何出了事情太医院反倒摘干净了?第二,如果她真的要害德妃,为什么要借助萧晏之手,萧晏整日佩戴香囊,不是更容易中毒吗?第三,为何掖庭的人咬死了她就是凶手,且不惜屈打成招?
……
这些疑惑就埋在她心里,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她还无法确定,幕后之人到底是冲着她还是整个周家。
那女官看她也是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