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瞧着她的脸色说道:“水添多了,太淡。”
涉江这才低头一看,连忙说道:“奴婢知罪。”
傅朝云摇了摇头:“出什么事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总有些心不在焉的。”
涉江平日里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前什么事也不会显出来,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这般神色。
涉江愣了愣,然后才问道:“主子,感情的事情,若是没有及时说明白,是不是就会留下遗憾。”
傅朝云定定地盯着她,也不知道她是在谢府受了什么刺激:“你觉得呢?若是当初陆景恪没有同我说明白,他会不会遗憾?”
涉江低了头:“若两个人身份相差很远呢?”
“你是说你与小舅舅?”
涉江心思被戳破了,一下子便红了脸。她也不知傅朝云是何时看出来的,不过她在傅朝云面前一向瞒不住事,被瞧出来了也不打紧:“奴婢担心……”
傅朝云点了点头,极少这么有耐心地为人答疑解惑:“他若是看不上你,你还能每次不用通报就能进了谢家的大门?”
涉江皱了皱眉,好像是想通了一点,不过仍然没有什么头绪。她今日也是被东宁一激才有些急了,细细想来,谢玄机必定是看不上东宁郡主的。
顿了顿,她才又忐忑道:“那……了烟是谁?”
傅朝云拿着点心的手一僵:“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涉江小声说道:“有次他喝醉了,无意间听到的……”
傅朝云慢慢嚼着点心说道:“我也是听我母亲提起过一句……之前他走南闯北,带回来一房侍妾。谢家上上下下都传那侍妾是从青楼里带出来的。外祖父倒是不在意那女子的身家,他想着只要舅舅喜欢就好。
只是……谢家早已有了不许纳妾的规矩,他这么一来也算是坏了规矩。于是外祖父便跟舅舅商量着,能不能把这女子扶正了。
只是不知是何缘故,小舅舅一直也没同意。虽则如此,走南闯北的却也依旧会带在身边。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听说是遇上了劫匪,为舅舅挡了一箭。再回谢家的时候,便只剩了一具尸体。
听说舅舅萎靡了许久,后来也便渐渐好了。自此以后,谢家上下便再也无人提起过‘了烟’这个名字了。”
涉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