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门外的人拱手一揖:“吴兄。”
那人侧身进了门:“先生受苦了。”
邓汶摇了摇头:“我与吴兄都是同样的目的,何谈受苦。只望吴兄还能在瑾王面前为弟美言几句。”
那人点了点头,又同邓汶说了几句话才起身告辞了。
平西王府。
傅朝云赖在陆景恪怀里不肯动弹,这几日又开始孕吐,吃过的东西又都吐出来了,胃里难受得很。
陆景恪心疼得紧,只能没日没夜地守着她,一听说她想吃什么了便连忙吩咐着小厨房去做。
饶是如此,傅朝云还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连带着陆景恪也瘦了一圈。
两人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得,这不,傅朝云大晚上又扰了一回小厨房,然后才睡着了。陆景恪也睡得浅,抱着她不敢睡熟了。
傅朝云恍恍惚惚地便觉得又有些睡不着了。她迷迷糊糊地照常唤了一声“涉江”,然后便看见涉江从屏风后边出来了,手上端着茶杯:“主子又渴了吧?”
傅朝云也没反应过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涉江却没退下去了,低声对她说道:“主子最近要小心些呢,出门记得跟世子爷一起……”
傅朝云一懵,然后应道:“我知道了。”
涉江便又说道:“主子,你替我跟谢玄机说一声儿,缘分都是天定的,不必太过在意。”
傅朝云一个激灵,喊了一声“涉江”,便猛地醒了过来。陆景恪被她吓醒了,连忙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傅朝云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涉江给我托梦了。”
陆景恪也知道这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也不好打击她涉江已经走了。便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都跟你说什么了?”
傅朝云慢慢回忆起那个梦,别的都不太清楚了,唯有那两句话,却像是刻在了心上:“她让我最近出门要跟你一起。还要我转告小舅舅,缘分都是天定的,不必太过在意。”
陆景恪看着她喝完了水,然后才将茶杯放在一旁,省得她夜里打碎了伤到自己:“她说得没错,这几日的确有些不太安稳,你若是出门的话就提前跟我说一声儿。”
两人正说着话,底下的小丫鬟就慌忙来报:“世子爷,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