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大概意思。于是也没多耽搁,自动分成两派便上路了。
甘陕。
在秦姝的照顾下,萧迁的身子好不容易才有了点起色。在这样混乱的隔离区,在每天都有人被拉出去的情况下,萧迁简直算得上是个奇迹。
也亏得他意识还清醒着,脑子还没有烧起来,否则不等他们过来,恐怕他便被人拉去火葬场了。到时候尸骨一化,等他们来了便说已经尽力了。反正甘陕是秦王的地盘,又有谁能替他们说话。
又盘桓了几日,陆景恪便直接在甘陕租了一所宅子。每日送饭过去的人带出来消息,说是萧迁已经好多了。那便不能继续跟流民隔离在一起,否则难保病情恶化。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秦姝,若是在里边待久了,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若是那些流民受人挑拨,趁夜围住他们做出什么来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谁不想活命,若是秦姝能医好萧迁,便有可能医好他们。如果他们趁乱对秦姝做些什么,就连他们也没办法知道。隔离区里是没有巡逻的人的,只有死了人才会有人拉一拉门前的铃铛,外边的人听见了便进去把死人带走烧掉……
果然,陆景恪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这边租了房子还没有收拾好,那边隔离区的流民便已经蠢蠢欲动了。
几个人聚在一起小声商量着,说是萧迁已经有起色了,都是因为有秦姝给他治病。人心都是贪婪的,有时候为了活命更是可怕。几个人商量好了便趁夜围住了萧迁所在的房间。
秦姝刚给萧迁喂完药,正要在房间里煮醋,便听见门外有些不正常的声音。她捅破了窗户纸往外一看,声音都开始抖了:“阿迁,外面好多人冲着咱们过来了。”
萧迁心头一颤,他先前染上疫症就怀疑是秦王下的手。本来他是瑾郡王,即便不好了,也应该在客栈好好住着,然后请大夫过去医治。但是甘陕的一众官员都说,他是皇长孙,更应当以身作则,病了便应当被隔离起来。那时他病着,身上又没什么力气,身边带的几十个人自然是架不住秦王的人,于是便被人半架半丢地扔进了隔离区。
外面的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幸而还有陆景恪。只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多想,他只能先挡住这些流民。
他撑起身子坐在床头,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对策:“等会儿我来拖住他们,你只管跑就行了。”
秦姝一瞬间便红了眼圈,扭过头去扔下一句话:“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萧迁抬起头,黑色的瞳仁闪着冷芒:“你听话,他们是冲我来的,你没必要陪着我搭上命。”
秦姝摇头,眼泪倏然落下,出口的话却依然坚定:“不可能!萧迁,我们是夫妻,你若死了我也给你殉葬。”
萧迁猛地扯下身上订婚时秦太师送他的玉佩摔在地上喊道:“我们不是夫妻!我根本就没有娶你,你也不是我的妻子!”
秦姝眼中含泪,猛地扑过去,像个执拗的孩子一般抱住他:“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萧迁还未来得及再次推开她,便听到门外响起不堪入耳的声音:“呦,竟然还抱在一起,这大晚上的,郎情妾意,不知道是想做什么呢!”
其余人一阵笑,萧迁将秦姝拉到身后护住:“你们想做什么?别忘了,我可是瑾郡王。”
领头的那人已经昏了头,才不会管这些:“我们当然知道,所以,挟持你,走出去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萧迁盯着那人,许久才说道:“我给你做人质,你不许动她。”
他朝身后看了一眼,秦姝就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回过头去看着秦姝,低声说道:“乖,等会儿就能出去了。”
那人叉着腰,跟街头混混一样笑着道:“我听说这小娘子可是会医术,你都能医好了,救我们一命算什么。”
萧迁看着那人,冷声道:“你既还想要你的命,就最好别难为她!”
那人也是看出萧迁是要一直护着秦姝了,只是秦姝不在自己手中,他们是怎么也不会放心的。何况,秦姝可是制住萧迁的命门,必须得捏在自己手中才行。
他脸色一变,萧迁便知道是谈不通了,直接低声对秦姝说道:“我武功恢复了一点,待会儿我拖住他们,你趁机出去。”
对面那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便直接一挥手,跟着的人便都冲了过来。萧迁体力不济,几个人便把他缠住了。回过头来看着秦姝,他高声喊道:“快走,快出去找陆景恪。”
慌乱之中,不知道是谁弄响了门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