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觉,竟是流了眼泪。他已经许久没有流过眼泪了吧?最是无情帝王心,他做的时候那样果决,又怎么流眼泪呢?
且说萧峦颓废了十来日之后,便又跟平常人一样出门达了。他身子还有些虚,也不在意街上的人是怎么看自己的,走哪都不忘跟熟识的人打个招呼。
秦王处理完军务回来,便看见他好端端地站在廊下逗鸟。两只雀儿蹦来蹦去,叽叽喳喳地叫着,他脸上还带着难得明媚的笑意。秦王一惊,几步走过去,却又怕惊了他,顿了顿才有些迟疑地问道:“峦儿……你……”
萧峦回过头来,看见他便揖了一礼:“父亲。”
秦王还有些不敢置信,刚要再问问,萧峦便自己答了:“我没事的,父亲,已经没事了。”
秦王眼中含泪,头一次有些想哭。他最担心的就是萧峦因此一蹶不振,没事便是最好的。他笑着点了点头:“没事便好,你放心,这笔账为父一定会替你讨回来。”
萧峦却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道:“父亲,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
萧凌有些急了:“峦儿!”
萧峦却极少如此坚定,只是摇了摇头:“父亲,不要再追究了。于我们无益。”
萧凌皱了皱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萧峦摇了摇头,然后又笑道:“父亲,我今日让府里的厨子做了你最爱吃的菜,我陪你用膳吧。”
萧凌看他那副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萧峦转过身去,嘴角的笑意格外惨淡。知道什么?算是吧……如果说他昏迷之前看到了皇家暗卫的标识,算不算?
不是他们猜测的瑾王,而是他的皇祖父。他猜测着,萧颂的目的大概就是引起两人之间的战火吧。只要秦王向瑾王动手,瑾王不可能不还击的。
纵然他提醒过了,秦王大抵也是不会听的,他叹了一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这渔翁到底是谁?
只是……这件事也不必他再多想了。没几日,萧颂便下令,将萧迁送去京郊督造皇陵。历代皇陵建造都是重中之重,只是萧迁好歹也是个郡王,实在是轮不到他来做这件事。
实际上也算得上是被贬出京了。京中传闻一时沸沸扬扬,说是萧峦是被萧迁暗害的。此事被萧颂发现了,于是便为了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