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跑出了帐外。红韵的尸身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她的眼前,她一下子失了理智,高声痛呼。
哀声传遍了整个营地,许久,她才冷声吩咐道:“集结,攻宿城!”
白城的守将连忙上前劝道:“陛下不可,眼下白城岌岌可危,若是主动去攻打宿城,必败无疑!”
宁海兰眼中含了泪,摸着红韵的脸说道:“下去准备!朕若是连自己的亲人都没办法守护好,还谈什么守护百姓!”
守将还想再说什么,宁海兰低声嘶吼道:“快去!立刻就去!”
那守将不敢再说话,直接下去了。
二更,宁海兰趁夜攻宿城。
军中的号角一响,陆景恪便醒过来了。傅朝云问道:“出什么事了?”
陆景恪搂着她,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没事,你继续睡吧!”
有他守着,乱不起来。傅朝疏还在军营里呢!宁海兰又打不进来。他得守好傅朝云,免得出了什么事。
傅朝云点了点头,然后又缩在他怀里睡下了。陆景恪叹了一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只是战斗结束得有些快,天色才微微亮,傅朝疏手下的将士便到了:“世子爷,将军现在在城墙上,请您和世子妃过去一趟。”
陆景恪低声回道:“知道了,先下去吧!”
傅朝云便醒了,往他怀里缩了缩说道:“兄长有什么事情啊?”
也不怪她,之前的计划他都没有同傅朝云说过。陆景恪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尖,有些宠溺道:“带你去看戏!”
傅朝云也没有起床气,直接乖乖地起身了,然后说道:“要是不好看,回来便不理你了。”
城墙上。
傅朝云到的时候,傅朝疏正着了一身盔甲,悠悠地坐在一边看着两个人在一旁骂战。傅朝云探出头去看了看,便看见了坐在马上的宁海兰,低声说道:“原来是她!”
傅朝疏将他往后带了带:“小心,弓箭无眼。”
傅朝云便往后退了退,然后又问道:“怎么样了?”
傅朝疏笑得得意:“有我出面,她自然是败了。打不过便在城墙下头骂。说我们大黎的将士不讲信用。”
傅朝云“啧啧”了两声,然后看了陆景恪一眼,陆景恪会意,便直接拨开将士站到了城墙上,高声说道:“宁氏,若是论不讲信用,又有谁能敌得过你!”
宁海兰高声说道:“陆景恪,大黎跟宁国明明说要签订条约,暂时休战,但是你们背地里却直接攻打宁国的边境白城,你还要作何解释?”
陆景恪笑了笑,然后又继续说道:“侧妃倒是记得清楚,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自己在平西王府为妾的事情?”
宁国的将士一片哗然,根本不知道宁海兰还有过这种经历。陆景恪便趁机高声说道:“宁国的将士们,你们可听清楚了,宁海兰在大黎做过我父王的侧妃。她是在大黎害了我母妃,被我父王发现了,这才从府中驱逐出来的。若非如此,她还说她永远不想踏进宁国一步。”
说谎的最高境界便在于半真半假,前面的事情是真的,后面的事情便不可能是假的。宁**心大乱,将士们根本不肯再听从宁海兰的指挥。
宁海兰狠狠地往城墙上看了一眼,然后还在试图阻止那些将士乱了阵脚。只是……再也没有人肯听她的。陆景恪冷笑一声,然后拈箭搭弓,直接射了出去。
宁海兰还在大声喊着“镇定”,冷不防便被陆景恪的箭直中心口。身旁的将士明明已经发现了,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宁海兰低头看了一眼心口的剑,突然喷出一口血,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她愣愣地看着那些乱了的将士,渐渐眼前一片昏黑,终至没了气息。
陆景恪低头,冷笑一声,牵起了傅朝云的手。他的仇,傅朝云的仇,都随着这一箭彻底终结了。
九月,傅朝疏带人攻入宁都,宁国彻底成为大黎的领土。连附属国的身份也终于没有了。
勤政殿。
陆景恪深深地跪了下去:“陛下,臣曾经说过,想要携妻归隐,求陛下成全。”
萧迁沉默了半晌,才低声说道:“陆叔走了,你也要走?留下这个烂摊子给朕收拾吗?”
陆景恪笑着道:“臣可是为陛下攻下了宁国呢!大黎的领土都扩大了三分之一。难不成还没有权利提点要求了吗?”
萧迁被他气笑了,沉默了半晌才说道:“真的……不能留下来了吗?”
陆景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