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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误会。现在我和姐姐,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姐妹啦。”说着她走到羽鸢身旁,挽起她的手来。
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羽鸢随即笑了,道:“陛下不是一直希望后宫妃嫔能情同姐妹吗?现在正和陛下的意呢。”
元君耀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目光在三个人脸上来回的扫过,羽鸢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良久,他终于开口:“是朕多心了。”话语里竟然带着一丝愧疚,让她惊讶无比,原来冷面冷心的他也会觉得愧疚啊。
元君耀也没再所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
“谢谢。”
“不必谢我,等我扳倒了那个贱人,战场上就剩下我们两人了,到时候再你死我活。”湘妃扬眉道,无论是神色还是话语,都无比的骄傲。
“好。”羽鸢无奈的笑笑,应了一声。
到了下午,宫里传来一个骇人的消息,元君耀将林芯园里的两个宫婢凌迟处死了。林芯园,正是白天他听见的宫婢的谈话声传来的那个园子。为什么元君耀会发那么大火?仅仅是因为面子吗?她不信。
到了傍晚,羽鸢终于明白了。因为如萱附在羽鸢耳边悄声道:“娘娘,四王爷要离宫,出去云游了。”
“什么!”羽鸢惊得筷子都从手中滑落了。两支银筷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们退下。”如萱对殿中侍奉的宫人吩咐道。
待众人退下,殿门合上后,羽鸢急切的站起来,拉着如萱的手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九王爷自请的,说是要去云游四海。”
“原来,是这样。”她颓然的坐下。元君耀之所以大发雷霆,是因为他的怀疑使兄弟两人有了芥蒂。那时元君煊站在她前面,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一定是心痛的吧,敬爱的皇兄竟会因为那些刻毒的流言怀疑他,还说了那些话。他的话刺痛了他,他的神色又刺痛了他。区区的流言,如无形的利刃,割裂着亲密无间的兄弟。
她以为湘妃已经替他们解了围,没想到,最后却是用他的离开来平息这场风波。
“王爷此时应该还没有出宫,如果娘娘想见他一面的话……”
“不过是去云游,又不是一去不复返。我这么急急的赶过去,又算什么?只会落人口实。”羽鸢口是心非。
“是。”
“我不想吃了,让她们进来收拾吧。”
……
躺在床上,羽鸢却怎么也睡不着。“如萱。”
“奴婢在。”
“坐吧。”羽鸢坐起来,拍了拍身侧的床。如萱乖乖的坐下了。
“娘娘……”
“是什么时候起,我们开始生疏了?我喜欢你叫我小姐,那时候我们是多么自在。如今你叫我娘娘,可这个身份不仅没有让我快乐,带来的反而是痛苦。”
“……”
“不要自称奴婢,你知道我听着有多别扭吗?”
“是因为王爷的事,让您难过吗?”
“你也看出来了。”
“是。从您第一次见到王爷的那天,我就有了预感。自从上次陛下逼您弹琴之后,您就再也没有碰过那架古琴。可是那天回来,您却不厌其烦的弹着王爷白天弹得曲子。”
“……”这下变作是羽鸢沉默了。
“如萱也希望您能快乐、幸福,但是,自从您入宫起,便注定了要担起这责任。至于情,若是动了,便更添几分危险。”
“我懂,我都懂,可是,情难自抑……”羽鸢哽咽了,最后把头埋在如萱肩上呜咽起来。直到最后哭累了,不知不觉间拉着如萱的手沉沉睡去。
只有如萱还醒着,看着熟睡的羽鸢,她叹气。有多久没有和小姐这样谈话直到最后有一个人先睡着了呢?是很多年前了吧,久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珠胎
元君煊的离去,果然平息了这场风波。当然,元君耀的杀戮也是那些好事者住嘴的原因之一。
今日的请安,与前几日的比,那些如蚊蝇一般惹人厌的议论声消失的无影无踪,总算是没有让心情不好的羽鸢更加的低落。
不时的发愣,听完了一堆奉承话,还有那些鸡毛蒜皮、无关痛痒的奏报,其实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他的脸。
“本宫乏了,各宫姐妹也乏了吧,那就散了吧。”羽鸢根本就无心于此。
“皇后娘娘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啊。”羽鸢正要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