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独自到靶场练弓术去了。
经过主营的时候,他侧过脸看了一眼,干笑了一声。平时有点小事她都会凑过来指手画脚的,怎么刚才这么吵闹,她都没有踏出主营半步?
也没多想,凌千辰拿着长弓和箭筒,径自走向靶场去了。
……
趁着即将散去的夜色,司尤他们在大漠上飞快的疾驰。为了防止邶军发现皇后失踪以后追上来,他们特地偏离了最近的路线,而是向东饶了一个圆弧。
被点了穴的羽鸢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少说也要一两个时辰才会醒来,那时候,已经回到大营了吧。以皇后作为要挟,那么割地赔款还不是手到擒来,司尤得意的想着。
坐在疾驰的马前,刺骨的han风扑面而来,羽鸢睡得并不安稳。破晓之前是一日中最冷的时候,甚至比深夜还要冷,羽鸢只穿着单薄的袍子,根本无法抵挡彻骨的han气,她皱起了眉头。
身后的司尤穿着毛皮大麾,上好的毛皮将所有han冷都挡在了外面,他温热的体温隐隐的透过大麾传了过来。意识模糊的羽鸢,出于本能,想要去靠近温暖的东西。她向后伸手,抓住大麾的一角掀开来,一直盯着前方的司尤觉得胸冰凉,低头一看,原来羽鸢已经将自己一并裹进大麾里,继续睡去。冻僵了的身体紧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很是惬意。
司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像是在怀里掖着一块冰一样。想要把羽鸢推开,可看见她乌青的嘴唇,又不忍。一只手松开缰绳,羽鸢整个揽进怀里,系好带子,继续策马向前。
又过了许久,天已经亮了,身后没有邶军追来,很好。他扬鞭,转身对另一骑道:“驾,我们再快些!”
死死的拉紧风帽还是无法阻挡han风侵袭的迪云雅虽然没有被冻僵,但是手指和脸都冻得通红,不能活动自如。看见羽鸢安睡在死哟怀里,心里涌起一阵嫉妒。明明是敌国的皇后,哥哥竟然对她这么好!鼓起了腮帮子,哼的一声把头外道了一边去。
春风得意之时,最是容易马失前蹄。司尤正要说话,忽然就觉得连人带马都向前倾斜,不,是倾倒了。明明是松软的沙地,此时却向下塌陷了,两人一马跌进巨大的黑色空洞里,就像被一张血盆大口吞入了一样。
在掉落的同时,司尤心里暗骂着,早知道就不要走这条没有走过的路!洞穴似乎很深,头顶的光亮渐渐的远去,他抱进怀里的羽鸢,伴随着沙土一起坠向未知的深渊……
眼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司尤和羽鸢马失前蹄,副将赶忙勒马,在大洞的边缘止住了。
“哥!”迪云雅跳下马来,跪在洞口大叫。副将耶硕也下马来查看。两人在洞口呼喊了很久也迟迟没有人应,再加之整个洞穴并向下弯曲的,看不见尽头,迪云雅和耶硕都束手无策了。
“公主,我们这样等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啊,还是尽快回营地,调动人马过来营救王子吧。”
虽不情愿,但眼下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可行的。翻身上马,迪云雅依旧担忧的望着那个黑乎乎的洞口,焦急不已。
哥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啊!都是那个女人!自从她出现以后,噩运就接踵而至,兵败、被俘、失去神石,现在这灾祸又降临在哥哥身上,她是被上天厌弃的、会招致灾难的祸水,是魔鬼的化身!下一次再见到那个女人,她一定要亲手把她烧死!
给读者的话:
夕每天都是晚上更文的,很多时候都是快到十二点的时候,话说我没有存稿,又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地下
不断的坠下,忽然,他的后背撞上坚硬的石壁,痛楚袭来,司尤失去了知觉。
待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来,四周一片漆黑,他什么看不见。稍微一动,就觉得前胸和后背都是一阵剧痛,所幸是自己还能够承受的。有什么重物压在胸前,他看不见,便伸手去试探,触到的是浓密的头发,还有温热柔软的身体,他像是触电一般缩回手,才想起,伏在自己胸前的是潜入邶军大营时一并掳来的大齐皇后夏侯羽鸢。
这时,羽鸢动了动,抓紧司尤的大麾将脖子也一并裹住,继续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不知是青丝还是身体散发出阵阵芳幽,勾魂摄魄一般,司尤甚至有短暂的失神。怀抱着软玉温香,不知不觉间竟觉得身体渐渐的灼热起来。他立刻屏气凝神,坐起身来,小心的把羽鸢挪到一旁,自己站起来整了整衣袖。
从怀里掏出火折来吹燃,忽然听见一声马儿的嘶鸣,顺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