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了一支金簪格外显眼。她低声应道:“正是!二夫人虽并未派给我具体的事情,却暗示我要按着她的要求行事,否则就会伤害我的爹娘。”因为襄帘之事二人也逐渐熟悉起来,别穷并不如起初的拘谨,也依照北墨染所言并不再以妾身自称。
她一边说着,一边取下发间的金簪:“这便是二夫人所给。”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威胁之余,北夫人另以重利相许,诱使她乖乖听话。
北墨染只扫了那金簪一眼,便看出并不是什么值钱的货色,做工并不精湛,也就是材料值点钱。不过对于别穷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贫家女,这一支金簪便也算一笔小财了。并未伸手接那金簪,北墨染只开口问道:“既然沈婉用了你家人的性命来威胁你,你又怎么敢把消息透露给我?”说到底,虽有信任,也不过是三分罢了。
“二小姐有所不知。”别穷脸上的神情有些苦涩:“我并不是爹娘亲生女。”
示意别穷将那金簪收起来,北墨染将先前那张纸折了起来。而后又拿起笔,在另一张没写过字的宣纸上,随手写着字。
别穷并不识字,因此也并不关注北墨染手上所写,只解释道:“我虽不是爹娘亲生,却一直将他们当做亲生父母,虽说从小时候便颇受苛待,却并未记恨过什么。唯独,这一桩婚事……”说着说着,别穷的声音便有些晦涩,“我虽出身han门,却也并不愿为了富贵而为人妾室,因此这一门婚事,我知道后便十分抗拒,在爹娘面前长跪不起,想让她们推掉此事……”
可最终,她还是进了北府。
“我在爹娘门前跪了一夜,可因为北府给的钱财颇多,他们最终还是把我卖了。我进北府的时候,可谓是净身出户,身上连一文银子都没有。”别穷缓缓说道:“带上装着旧衣服的包袱坐上轿子的时候,我就想,从此之后,我就无父无母,孤身一人。”
她也曾经想过嫁人,想过夫君也许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平凡人,可是她愿意吃苦,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一顶小轿从后门抬到了别人府中。
就算是左相府又如何?她从来都最厌恶妾,却没能摆脱命运。
北墨染一直没有开口打断,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