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这次的回门,北墨染出乎众人预料,显得十分期待。
在红石和绿言的记忆中,即便小姐因为心底善良,没有恨上那个从来没有把小姐当人看的家。也不会露出这种期盼的表情啊。俩人面面相觑,最终归结为小姐本性善良,现在王爷对她也是极好的,所以小姐便放下来心防。
这样的解释,十分的合情合理。然而她们怎么也猜想不到,她们的小姐之所以变成这样杀伐果断,喜欢挑战,完全是因为皮子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的缘故。
天阴沉沉的,没有一屡阳光从阴云罅隙中洒下来。路上行人面色匆匆,生怕老天突然兴起,浇下几盆瓢泼大雨来。
北相府朱红门邸大开。北清元及北夫人立在门口,面上露着焦急之色。
不多时,一辆华丽的马车飞奔而来。外面是红杉木镂着花雕,车窗刻着牡丹争艳图。牡丹的花蕊是有黄宝石做成的,四周细细碎碎的镶嵌着各式宝石,将这牡丹的雍容姿态活灵活现的表现出来。
车帷是顶尖的锦缎做成,外面罩着一层薄纱。马车风驰电掣之下,显得飘逸十足,像是从天上而来。
道路虽常,然而不消半刻,那由四辆西域千里马引着的车子便停在相府门前。
麒麟戏水的车帘被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轻轻撩起,随后走下来一位刀削般面容,俊美如冥王的男子。
那男子身穿着暗色长袍,袖口绣着繁复的金色花纹,煞是华丽而高贵。
紧接着,那男子转过身,掀开帘子。盘着凤鸟朝天髻的女子款款而下,身上披着一件祥云落日落陂。面上不像其他妇人一样贴着花黄,只是简简单单的描眉画眼。纵使她盘着头发,面上还是有着一丝少女独有的青春与稚嫩,一看便知是新嫁做人妇的女子。
这女子才下了马车,北清元和北夫人便迎了上去。
“墨染,你可回来了,想死爹爹了。”
沈婉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状似自己亲身女儿出嫁了一样。她轻颤着声音说道:“墨染,你可不知道,自你出嫁之后,你爹爹茶不思饭不想的,只觉得愧对你了。”
北墨染看到这俩人装模作样,满脑子都盘旋着无数“呵呵”这俩个大字。若真是愧疚了,当初出嫁之日,怎么没瞅见掉一滴眼泪。现在见她受宠,一个个都堆上来。
心下有些恶心,若不是这次回来有事情需要处理,她才懒得回来。她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这沈婉再怎么卖可怜求同情,她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手软。
眼底像是流星一样划过一丝han意,阴测测的像是阴间来的判官。审判着沈婉的未来!
“爹爹娘亲不必如此,染儿很好。”装谁不会?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滴,若是此刻有阳光,必定熠熠生辉。
在一旁默默观看这异常戏剧的司冥han,则有些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北相什么人他是最清楚的,会重亲情?他唯一重视的只是他那点根本不存在的面子吧。
而且他初遇北墨染之际,沈婉表现出来的又岂止只是一个恶毒的后母所做的行径,对待北墨染,与对待仇敌有何不同?
说实在话,北墨染和司冥han此刻倒是有些误解北清元了。他虽然心狠,又极其重视面子。此刻在女儿嫁给了足以让他脸上贴上不少金子的司冥han,让他满足了虚荣心的前提下,他的确对北墨染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感,当然也只是一丝,若是日后北墨染不受宠了,或是有其他女子压在北墨染头上,让他失了颜面。那么这一丝的愧疚感也不知道被他抛掷在何处,满脑子估计想的只是,他怎么生出这么没用的女儿……
“染儿,外面天气冷,还是快点进去吧。”沈婉口中的疼惜之意,若非北墨染清清楚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也会被她骗了过去。
天气冷?若是她真的存着好心,为何她自己的亲生女儿此刻却穿着飞天流仙裙。这裙子穿上是极美的,但是也因着它的轻薄,丝毫抵挡不住han意。
北清元顺着北墨染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北思雪对司冥han报以娇羞一笑。瞬间勃然大怒,果真贱人的孩子也犯贱。她娘亲和乞丐苟且,她竟然还不知羞耻的勾引自己的亲姐夫。这若是传出去,他面子何在?
正打算呵斥,但转念一想。此刻若是他在门口发了火,自然会被传出来。到时候自己的颜面挂在哪?而且看着han王对她瞧都没瞧上一眼。若是此刻说出来,置han王和北墨染于何地?
狠狠剜了一眼北思雪,随后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