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她自己留宿一天,算是跟母亲告别。而他毕竟一个亲王,断然没有住在臣子家的道理。
司冥han不愿意,却只能不情不愿的回去,临走前说了一堆条约,听的北墨染面红耳赤,等人走了许久,都缓不过来。
这番玩闹,缓解了她沉重的心情,饶有兴致地在母亲昔日的房间里游走。
母亲的房间很精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房间被封存,每样用过的东西,没有丝毫的损坏,仿佛母亲还活着。
母亲是个喜欢读书的人,因为屋内的架子上摆着很多书,甚至有些是古籍,在墙上的两边,各挂着字画,边角泛黄,看得出岁月的痕迹。而在四平八稳的长桌边,摆着一口海口青瓷大缸,里头还放着莲花。
北墨染只觉得这个梗用的太过了。莲花里面有莲子,莲子怜子,他这种人,真是吝啬而理智,将亲情都梳理的整整齐齐,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亲情可言。
北墨染移开目光,不再想他,只是里屋外屋的走着,想将母亲走过的地方都走上一遍。正间与东、西次间被花梨木透雕喜鹊登梅落地罩隔开,略小的一个次间里头摆放着梳妆镜自。她心跳的很快,眼圈不自觉的就红了,她想象着,母亲从床上起来,坐在梳妆镜前,拿出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理的青丝。在看铜镜中的自己,模糊不清晰,但正是这一抹的模糊,好似真的是母亲的模样。
她痴痴的望着,良久洒脱一笑,心中默念,母亲,女儿现在过的很好。
这一刻,宿主缘由的魂魄残片,彻底的离开了,她心满意足,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见一见母亲生活过的地方。
北墨染有些心酸,为这个被自己占了躯壳的宿主心酸。她哪怕死去都未升起过任何怨恨,只是平和的怀着希翼存在着。
她是那般的干净没有,却折在一个深宅大院里。
在这一刻,北墨染忽然很想刚刚才离开自己的司冥han,想要现在就回到他身边,匆忙之下,一下子将桌子上的发簪摔在了地上,白玉发簪四散。北墨染有些无奈,只好将目光放在梳妆盒上,打开之后,见里面的发簪非常好看,只是样式有些老了。她随意的拿起一根,只觉得格外的重,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