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擦了。
两人本就坐的近,陈晨突然转头看她,韩梅虽然红着脸,却没退缩。
等擦完,又索性脱了身上的羽绒服,给陈晨披着。
陈晨嫌弃说不要,被韩梅喝止了:“不好看也披着,敢再给我伤风试试!”
等皮试结果没问题,护士做好穿刺,准备给陈晨输液,才发现那个位置是没有输液架的。
她把吊瓶塞给韩梅,嘱咐她“先举一下 ”,转身去拿输液架去了。
陈晨人比她高,韩梅只好站起来,举手作自由女神状。她一整天喝醉酒受刺激,累得快要站着都能睡着了,突然被人拉了拉袖子,一低头,对上陈晨黑眼圈浓重的大眼睛:“老师,我内急。”
韩梅一窘,说:“去呗。”心想又不是小学,上厕所还得跟老师打报告。
陈晨白她一眼:“我这拿着瓶子,还怎么解裤子啊?”
韩梅还愣着呢,已经听他不要脸地提议道:“这样,我进隔间上,然后你在门外帮我举瓶子好了。”
韩梅简直惊呆了:“我一女的怎么进男厕所啊?!”
陈晨不管不顾地耍赖:“那你把我当注水猪rou吗,一头拼命进,另一头不让出。不让学生上洗手间,你变相体罚!”
韩梅都想要发火了,想起下午陈晨为解决自己上小号问题劳心劳力,再不愿意,也只好做贼一样跟着他溜进医院的男厕了。
所幸今晚看诊的人不多,此处也是人去楼空,韩梅边走却还是心惊胆战,生怕叫人看见了,把她当变态色魔一样办了。
她正东张西望,忽听陈晨在里头“咦?”一声。
韩梅如惊弓之鸟,忙问怎么了,他顿了下,又说了句:“没什么。”
听着清晰的落水声从里头传来,韩梅又羞涩又紧张,好不容易伺候完他如厕,等他洗手的间隙,她视线从镜面上略过,才忽然发现:隔间门后居然是有挂钩的!
韩梅气得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陈晨手还湿着呢,还恬不知耻地拍拍她的头:“哦,我发现的时候,你人都进来了。也不好让你白跑一趟嘛。”
那她是不是该谢他贴心!
韩梅简直想把手里的瓶直接摔他身上,可一想到这药钱也是她付的,便只能忍了。
等两人回到候诊厅,护士已经把架子找过来了,问:“哎?你们瞎跑哪去了。”
韩梅气得将瓶子往支架上一挂,就松手走人。
不妨身后的陈晨忽然“嗷”的一声。
她韩梅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扣子上勾住了一根白色的管子,一头连着根还在滴血的针……
陈晨捂着手背,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你故意的吧!”
韩梅尴尬地笑:“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吧?”
幸好护士就在旁边,帮他换了个手,把水又吊上了。
陈晨无聊,拿空出来的手去撕着手背上的胶布。
韩梅被刚才一幕吓怕了,一掌拍在他手臂上,赶紧喝止他:“别乱动,待会针头又掉了。”
陈晨看她是真紧张,才告诉说沾太紧了。
韩梅没好气,只好小心地帮他在边缘上轻轻撕开一点,留出些许空隙再松松地粘上。
陈晨看她一脸认真地伺候自己的样子,一时间心中好受。
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凑到她耳边逗趣:“看你今天让我遭多少罪了,你看过自己是不是克夫命吗?”
韩梅凉凉地瞪他一眼:“我让你跟着来上山下乡了吗?我告诉你,等病好了,你一秒钟都别多待,赶紧给我回申市去。往后学校里远远碰见,也别打招呼了,十米外就换道,我不怪你不尊师重道,免得遭了什么罪又来赖我。”
陈晨笑:“那我多亏啊,我算了下今天遭过的难,觉得可能把这辈子的劫都历得差不多了。我现在才躲开,那之前的罪不都白受了?”
“那你要怎么样?!”
他见轮到韩梅摩挲手臂,忙将身上的羽绒服展开盖到两人的身上。
因为身高差,衣服往下一罩,都要盖住她的头了。陈晨就往下一缩身子,将头搁到韩梅肩窝。
韩梅明明可以躲开的,却不知怎么,没舍得挪动。
陈晨抬起笑眯眯的眼睛,趁机嘱咐她:“要你往后记得好好补偿我,体贴我,时时想着对我好,得走心。”
韩梅承受着他度过来的重量,奇怪地没有觉得难受,软软地哼哼了句:“河东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