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倒。
她眼光一错,发现他手臂上一大堆的红点点,不由惊呼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蚊子块吧。”
“怎么咬得这么多,你不痒吗?”
不提还好,一说他又痒起来了。陈晨伸手去挠,轻描淡写地:“一点点吧。谁让等了那么久你才到。”
她下床去找药膏,谁知他家那么大,却连风油精都没备着。回房看他还在挠,韩梅又心疼又生气,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平常那么聪明,到了关键时候就犯傻。你在家里等好了,等我到了打你电话的再出来不好了?”
陈晨头也不抬:“行,那下次换你等的时候被咬一身包。”
韩梅被噎住,胸中的烦躁心痛,被突然涌出的无言感动给浇灭了。
这人吵起架来,是越来越会抓她弱点了。
她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挠脖子:“别动,越挠越痒。”
她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被蚊子咬了,妈妈怕小孩子皮肤嫩,用口水给她涂蚊子块的事儿。
事急从权,她有样学样地舔湿手指,将口水揩在他的患处,问他:“这样有好点吗?”
陈晨鼻子里哼哼了一声:“一点点,可能口水不大够,要么你直接舔试试?”
韩梅想笑,还真的趴到他胸口,引颈在了他下巴处舔了一下。
“这样呢?”她抬眼望他,眼珠子里一抹打趣,像是被点化成精的山精树妖,忽然晓得了风情,让他这个rou骨凡胎一下不能自已。
陈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上泛起坏笑:“上面好些了,轮到下面痒。”
他拉着她的手往下:“你摸摸小和尚,它都饿瘦了。”
韩梅被逗得咯咯笑起来:“什么小和尚啊?都不好好吃斋念佛!”
“你看它光头呢,不是小和尚是什么。”他激动地搂住她,胸口起伏渐速,嘴里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它还没得道呢,要靠和女施主您来渡它。”
他说她是女施主,她却觉得,自己更像是一池净水。
他脱光了自己,然后用力将自己沉进去。
原本如镜的湖面,在他的翻腾之下,破碎成了短促的水声。
声音不经过空气,透过相贴的骨rou,更放大地传到对方的身体上。
他们如水ru般交融。直至幸福没顶的一刻,他们感受着来自对方最深处的震颤,无需话语,就能听见两个灵魂碰撞的声音。
韩梅睡得香甜,第二天睁眼,还有一瞬间的不知今夕是何夕,想了好一阵,才记起这是陈晨的房间。
她一转头,见陈晨也睁着眼呢,搂着她不知道看她多久了,正摩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