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纸包装, 掏出将雪糕棒, 将一头咬在嘴里。
她转身掀开方糖罐,随手抓了一把, 然后垂直地将方糖一颗颗叠放在雪糕棒的另一头, 只用牙齿的力量平衡着那头的重量。
等垒到第十颗, 颤巍巍的小高楼才终于撑不住了倒塌在地。
陈晨不解其意, 直到韩梅递给他一根新的雪糕棒, 然后把方糖盒塞到他手里。
她笑眯眯地:“咱就赌这个,你要是能垒得比我多,我就跟你去。”
见陈晨目瞪口呆, 韩梅笑了笑,瑟地甩下一句:“认输就算了!”就转身继续忙去了。
陈晨当然不服气了。
晚饭后他就一直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练习。
韩梅看他练得起劲,见招呼几次都没得到应,就先上床休息了。
她不知不觉就眯着了,等不知几点了,迷迷糊糊中感到一只手一直在拍自己。
她转身躲开了,把头藏到被子地下又继续睡。
巴掌却继续不依不挠地落到了身上,还伴随着奇怪的嗯啊声。
她难耐地呻吟一声:“别闹,闹钟还没响呢。”
那人直接掀开被子,把她从里头挖了出来。
她烦躁得想骂人,忽然被什么噼里啪啦掉了一脸。她吓得猛地睁眼。
却见陈晨跪在床边,嘴巴里还叼着雪糕棒,怒气冲冲地朝她吼:“都怪你!我练习了一晚上才垒出来11颗的,你这只猪!”
她好半晌才想起缘由来,眼看陈晨还身穿着昨晚的衣服,下巴上一层薄薄的胡渣,配上他一脸郁闷的样子,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大笨蛋,你不会拍个照哦?”
“谁知道你会不会冤我是ps的?”
这趟旅行有那么重要么?值当他那样熬了一夜。
她轻笑着问,几点呀?
陈晨丧气地吐了雪糕棒,扭头看了看窗外,口气不算好:“快六点了吧?”
韩梅伸手去摩挲他泛青的下巴,早起的声音带点没睡醒的沙哑:“我是问你,去旅行是几点?”
陈晨喜出望外,愣了好一会,又抢着答应:“七点集合。”
“哎,比我上班还早呢!”韩梅睡意满满的声音里带了撒娇的意味。
陈晨生怕她反悔:“没事儿,有我免费提供叫早服务。”
“那免费早餐呢?”
“也得有啊!”
“就一天呀?”
他乐呵呵地从毛垫上弹起来:“我现在就去买!”
韩梅看着他利索地穿衣出门,摸索到跌落枕边的颗方糖,放进了嘴里。
有丝丝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