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关上门就和男人调笑的,她家里两个女儿都尚年幼,委实怕被这个年轻貌美的颖儿带坏了。
罗天都眯着眼,又看了一回颖儿,见她虽然穿着旧袄子,头上也干干净净的,再没有见半根钗子,可是那头发分明也是精心梳理过的,再一看脸上,描了眉,还施薄薄的一层胭脂,打扮得十分干净整洁,看她人虽然是对着方氏在说话,那双水汪汪的狐狸眼却是时不时地往坐在炕边看书的罗白宿身上瞟。
罗天都当下心里就不喜了。
这个姓齐的是个什么意思?送了这么个一看就不怎么老实的丫鬟到她们家来,说是服侍罗白翰读书的,她是一点也不信的。
她搁下碳条笔,翻身下了炕,道:“娘,我要洗手。”
方氏便丢下手里的活计,打了热水,兑得温温的,给她洗手。
罗天都心里提防着颖儿,不想让她留在家里在罗白宿面前晃悠,便要想个法子撵她出门去。
“二叔今天去学堂了?”她问。
罗白翰因为姚氏为难颖儿,跟学里请了好几天假,成日在家里守着她,最后被罗老头棒打了一顿,这两天才开始渐渐又恢复早起去镇上的习惯。
颖儿十分地会察言观色,看罗天都的脸色,就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她又知道罗白宿和方氏极为宠爱这个幼女,便有心讨好地道:“二公子清早就去了学堂,走时还说会带糖回来。”
罗天都并不稀罕这白饴糖,眼珠子转了两转,又道:“二叔出门,怎么不带上你?”这人是罗白翰招来的,最好也让他带着出去。
方氏不喜欢颖儿,也不希望颖儿跟自家孩子有太多接触,听到这里便瞪了罗天都一眼,道:“就你管得宽,大人的事,哪里有你插嘴的余地。”
罗天都并不惧怕方氏这只纸老虎,装作不解地道:“二叔在外面念书,有个人在边上磨墨伺候不是挺好的么?我看汤小公子写字的时候,青梅姨姨就在边上伺候着。”
方氏一听,崩不住笑了:“汤小公子几岁?你二叔几岁?他那么大个人了,写个字还要人在边上伺候?”
颖儿倒是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