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家她一直是和罗白宁一个屋,昨天因为她惹恼了姚氏,晚上罗白宁便不让她上炕,她只得抱了被子去打地铺,地上凉,被子又薄,躺了一晚上,起来就身体发热,头也晕晕的,偏姚氏还不放过她,呼来唤去指使她忙了一早上,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若是不舒服还是去看下大夫,抓两副药吃下去就好了。”罗天都又道。瞧着颖儿那小腰小脸,弱不禁风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身强体壮的,怕她感冒拖久了拖成了肺炎就糟了。
“你当看大夫抓药不要钱啊?咱们庄稼人,若不是实在病得起不来了,谁舍得花钱去抓药,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随随便便抓副药就是一吊钱。”姚氏便不满地瞪了罗天都一眼,觉得这孩子实在可恶,大年初一就过来给她添者。
得。她真是一翻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罗天都朝天翻了下白眼,真想对姚氏说如果颖儿真病了,首先传染的也会是跟颖儿近距离接触的她们一家四口。罗白翰是男人,身强体壮,抵抗力自然也强些,剩下的姚氏罗老头罗白宁,老的老,小的小,最是病毒入侵的好载体,当然这翻理论是不能拿来跟姚氏明讲的。
方氏自打姚氏开口,便密切注意她的脸色动作,若有一个不妥,便要上前将罗天都抱着离开,以防姚氏大年初一的打孩子不吉利。
正巧长辉娘带了小长辉过来给罗白宿这个挂名先生拜年,方氏忙向罗老头说了一声,拽了罗天都回了东屋。
颖儿却瞅了空子,跟着方氏出来,一路陪着到了东屋门口,才低声道:“大嫂,且留一步。”
方氏皱起了眉,问道:“有什么事?”
颖儿扫了一眼方氏边上的罗白宿,有些欲言又止。
罗白宿会意,便牵着罗名都和罗天都进了屋,独留下方氏一个人。
颖儿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嗫嗫嚅嚅地道:“大嫂,我想求你帮个忙。”
“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大冷天的在外头挨冻都不舒服。”
颖儿垂下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肚子,终于下定决心,毅然道:“大嫂,我想找你借点钱。”
方氏以为自己一时听错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