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长处,她宠着疼着养大的闺女,也在心里怨恨着她。
她不禁想着,姚氏这辈子做人究竟该有多失败,才能造成今日这样的后果?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石家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肯进罗家院子了,只推说一来一去,耽误干活。罗天都无法,只得做好了饭,装上车,让罗白宿送到地里。
石家兄弟吃了中饭,也不用歇,拎着锄头又闷头接着去干活了。原本四天的活,紧赶慢赶的,居然三天半就忙完了。
罗天都知道这是因为那天姚氏和罗白宁闹了一场,让兄弟五个觉得尴尬了。
不过,这石家兄弟干农活倒真是一把好手,十几亩地,三天半就收拾完了,不光地里的杂草锄得干干净净,两边排水的沟也重新垄沟了。
罗天都看得十分满意,很爽快地付了现钱,又约好了下回有活还要找他们。
石家兄弟见罗家给钱爽快,中午的饭菜不光份量足够,菜都是放了油炒的,果真是厚道大方的人家,表明了以后愿意来帮忙的意思。
一时,雇工的和帮忙干活的都十分满意。
临走的时候,石家老大甚至还特意对罗白宿道:“罗秀才,你们一家人是个什么性子,我们兄弟都是知道的,外头传的那些浑话,我们是一句话也不信的,以后再有人胡说八道,我们兄弟没听到便罢了,若是碰到了,必定要揍那嚼舌根的一顿,让他再不敢到处乱说人是非。”
罗天都听到这话,隐隐觉得不对,当下便问道:“石大叔,外头到底是怎么说我们家的?”
石家老大也是个实诚人,当下便把外面如何传罗家大郎如何不孝,家中老父老母尚在,就分了家出去;罗家的两个孙女如何忤逆,如何凶悍,小小年纪就要拿斧头砍自己的奶奶,如何欺负小姑的那些事都学了一遍。
末了,石家老大还道:“罗秀才和秀才娘子都是宽厚的人,就是两个小娘子,也都勤快懂事,要真说起凶悍,那天的小娘子才是。”
罗天都当时就懵了,不由自主地就把目光转向了正屋。
以前姚氏在村里影射她凶悍,不服管教不孝顺也就罢了,她是个女儿,不用去科考,就是名声差些,也只影响到她日后的婚嫁,可是现在连外村的人都听到罗白宿不孝的传闻,这分明是有人在刻意败坏罗白宿的名声。
不用说她也知道这些话是被谁传出去的。
只是,眼瞅着秋闱近了,姚氏还刻意这样败坏罗白宿的名声,姚氏这是想要干什么?这么一门心思地抹黑她们一家,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难道非要逼得罗白宿断了前程,心里才舒坦?
她难道不知道,若是罗白宿坐实了这不孝的名声,被革了功名,固然不能再参加科举,就是罗白翰同样也会受到牵连,甚至以后子孙婚嫁都要受到影响。
姚氏这是疯了么?
日子一天天流水一般地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六月,眼看着就要入伏了,一天热似一天。
好在田地里的庄稼都已经成活,长得又高又壮,再不用像刚开始种幼苗时那样,需要时时精心照顾,罗天都便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赚钱上面。一来只有两个月就要“秋闱”了,罗白宿要去省城赶考,自然要花钱,现在既然清闲,能多赚一文便是一文;二来她想在秋天的时候,寻块地重新盖房子,一家人从罗家搬出去另过。当初罗家新翻修院子的时候,显然没考虑到会分家这回事,只盖了一间粮仓,眼看着用不了几个月就要秋收了,再不想法子,就是到时打了粮食,也没有地方装,总不能和罗老头共用一个谷仓吧?
这日,她照旧跟着方氏推了炉子和锅去镇里头卖炸油串,只是整个上午她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方氏看她老是揉眼睛,还以为她被油烟薰到了,一个劲地让她站到上风处来。
罗天都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就是眼皮老是一直跳个不停。”
方氏就停下手里的活计,问她:“是左眼皮跳还是右眼皮跳啊?”
“右眼皮。”
方氏便拧起了眉,嘴里念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莫不是家里出什么事?”
罗天都便道:“咱们家能出什么事?我和你好好的在这卖小吃,爹在家里念书,大姐又不是个能惹事的,娘你就别担心了。”
方氏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问,专心炸小吃。
方氏安心了,可是罗天都自己却觉得心口莫名地慌了起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出什么事似的。
中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