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是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半晌才答道:“小都,若是明算,就该是我做你的学生了。”
方氏听他们俩说得热闹,将罗天都下滑的小身子往上搂了搂,笑着道:“可惜呀,要是我们小都是个男儿身,将来必定也是要考状元的。”
罗白宿倒是在认真思索罗天都刚才似是无心说出口的话了。
他自是知道进士科有多难,明经科已是十之取一,十分艰难,进士科每次取中的人,却是明经科的十分之一,古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一说,可想而知,想要进士及第,一步登天,有多困难。
可是哪个有志气的读书人,不把进士科当成毕生追求的目标。就是罗白宿自己,心底里也藏了一个白衣公卿的梦想,可是,罗天都今日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让罗白宿头一回认真审视自己的定位了。
自古江南出文人,北地多豪杰。
论诗书,北地历来就不如富庶的江南,前朝甚至出现过一科取中的全是江南文人的尴尬局面,他虽幼时得名师指导过几年,这么多年来,却早已荒废了大半,又兼还要忙着农活,更是生出过丢开科考这个念头。论起念书的底蕴,却是万万不能跟南边的文人骚客相比,他或许真的需要认真考虑一下,放弃进士科,改取其他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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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罗白宿这边一场祸事消弥于无形,压在一家人头上的阴霾也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虽说头几天为了打探消息花了点钱,但是与罗白宿的安危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眼看着乡试在即,罗白宿更是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念书上面,关起门来将汤县令留给他的各式文章翻来覆去揣摩了许多遍,越看越不由得佩服汤县令的文采和见识,绝不是他们这种在乡下念过几年书的人可比的。
相反正屋那边的姚氏,却是一片水深火热。
刚从衙门回来,就被老族长叫到族祠里,狠狠地教训了一翻,被罚跪了一夜的祠堂。姚氏原本就有了些年纪,天气太热,暑气又重,在祠堂里跪了一晚上,第二天抬回家后就病倒了。罗白翰埋怨她多事,败坏了他的名声,误了他的前程,话里话外都是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