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异想天开,要知道北地向来就少有人种水田,都道方氏花了那么多银钱买稻种,人又吃了亏,到最后肯定是白辛苦一场,却不曾想,方氏居然果真收了一仓粮食回来,看罗老头拉了一车又一车,想是还收了不少,一时当初笑话方氏的声音全都消失无踪,不少人家也有田地置在村里小河边上的,不免有些后悔,当初不曾跟着方氏学,将田地改成水田,种一季水稻,少不得这个时候,也能收些稻谷,怎么都要比种小麦高粱要强。
不过,这议论的声音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各家各户也要忙着收粮食了。
罗天都家地薄,没有种小麦,稻谷又进了仓,地里只有些高粱苞米之类的粗食,比别人家要轻闲许多。
罗老头自家也有十几亩地的粮食要收,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谁,方氏刚刚劳动了一场,还不曾歇一口,又急急忙忙地投入到新的抢收当中去了。
等到地里的粮食都收进仓,八月已经过去大半,罗白宿秋闱也该考完了,只是不知道成绩如何。
方氏因为挂念着罗白宿,连日里收拾地里的柴禾时,都有些心神不定,时不时地朝村口张望,只盼着罗白宿有什么好消息回来。
只是等来等去,最先回来的却是垂头丧气的罗白翰。罗白翰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姚氏了,人才进门,姚氏就拉着他问长问短,又一脸希冀地问他结果如何,中没中举。
罗天都心道,这还用问?只看罗白翰一副仿佛斗败了的公鸡的消沉样,就知道定然没中,要不然,若是罗白翰真高中了,恐怕还没进村,就早嚷得人尽皆知了。
罗白翰大约也是知道自己没有中举,有些丢人,甩下姚氏,闷头闷脑地回屋去了。
姚氏再笨,这个时候也知道结果如何,不禁沉下了脸。
因着罗白翰脸色实在不好,方氏就是想找他打探罗白宿的消息,也问不出口。她跟这个小叔本就不亲,又有姚氏横在中间搅事,如今若不是有个罗老头在,两家就是说成仇人也不为过。
罗白宿比罗白翰足足晚了半个月才回家,到家的时候,一身的风尘,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