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晚,怕是天气有些不对啊,云薹籽油是好,可毕竟不能当饭吃,还是多打些粮食能让人安心。”
罗天都在南方过习惯了的,并没有觉得今年春天来得迟与早,不过听罗老头这么说,也觉得今年天气冷得是比往年要晚一些,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已经换了单衣,可是今年都已经进入了九月份了,气温依旧很高,仿佛酷暑的余热并没有散去一般。
庄稼人就是靠天吃饭,像罗老头这样的老农户,自是格外关注天气冷暖,他会这么讲,必定不是空穴来风,罗天都不由也上了心。
况且今天种油菜的人多,明年华溪、奉遥、亓阳三地的油价必然下跌,若真如罗老头所言,明年天气不正常,势必会影响农作物的产量,那多储存粮食倒是当务之急了,毕竟在荒年,一斤粮食的用途可比一斤油的用处大多了。
罗天都犹豫了许久,跟方氏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听取罗老头的意见,只种了四亩地的油菜,其他的田地,都深翻了,跟罗老头一样,种上豌豆土豆一类的作物。
这类作物耐放,闲时当菜吃,真到了荒年,也能当正经粮食。
家里的事情方氏如今很是听从罗天都的意见,罗天都说种粮食就种粮食,并不会因为贪图菜油利高而盲目跟风。
罗白宿挂了个工房小吏的名头,日日在外面忙着云薹推广的事宜,家里的农活只能指望方氏和两个半大的孩子。
罗天都帮不上忙,只能在饮食上用心,让方氏和罗名都辛苦了一天,吃得好些。
罗名都一直跟着方氏在地里干活,嘴唇都开裂了,饭也不太吃得下,罗天都心疼她,放完牛回来,看到村头有人打了鱼,打算买条鲫鱼熬汤,给罗名都开开胃。
她提着篮子还没走多远,就看见村里几个老头老太太围坐在树下,正在说些什么。
罗天都向来对老人还是比较尊敬的,又兼罗白宿上回吃官司的事,多亏了老族长和族里的老人作证,才让罗白宿免了一场牢狱之灾,她心里是十分感激的,于是老远就打招呼:“二奶奶,五叔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呢?”
二奶奶向来喜欢罗天都,笑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