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会闹出今日这样的乱子。
他一边懊恼着,一边去药店抓了两副药,哄着颖儿喝了,打下了一个没成形的女婴,便乐滋滋地回家等着自家娘子劝着爹娘消了气,再将颖儿接进门。
不曾想那齐少夫人却是个假装大度贤良的,等到颖儿打胎了,只把好话哄着齐公子,又托娘家人寻了笔大买卖,让齐公子跟着去了外地。等齐公子一转身,她就使了钱,雇了几个地痞混混,日日放话威胁颖儿,要是她敢再缠着齐公子不放,就要划花她的脸,将她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
那最下等的窑子岂是个好去处,颖儿本就是画舫出身,自然知道进了那等地方,断然再无生路,又打听得齐公子已经去了外地,不在齐家,只得连夜离开了秋水镇。
她被齐家赶了出来,罗家她自然也不会再回去了,身无分文,走投无路之下,只得重操旧业,以卖唱为生。她生得貌美,又有一副好嗓子,娇滴滴地十分会哄人,倒是又勾了个有钱的富商,做了人家的外室,只是好景不长,那富商也是个有家室的,家里的娘子善妒又凶悍,一日趁着男人不在,带着家丁打上了门不算,将那屋子里的金银细软收了个一干二净,打听到她的来历后,转手又将她卖给了秋水镇的一个泌皮。
那泼皮平日就是个喜欢好吃懒做,好逸恶劳的,手中无钱了,便将主意打到年轻貌美的颖儿身上,时不时地邀了人上门,做那私窠子的行径,他自收几个钱。
罗白翰偶有一回,被同窗相邀着去了一回,发现竟然是颖儿。昔日的美人居然沦落到私窠子的地步,罗白翰也只能感叹一声时事无常。
他是个好美色的,哪怕颖儿如今操持了下贱的行业,却仍时不时地过来坐一回,少不得将姚氏把与他的钱财一并贡献给了颖儿。
说来也巧,因为姚氏手里不宽裕,罗白翰攒了好几日的钱财,方才去颖儿那里坐上一坐,就被上街买年货的罗老头撞见了,这才引得罗老头大怒。
这些内情方氏当然是不能跟罗天都这个小孩子讲的,只得随口编了个理由,只说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