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媳妇夹在中间,里外都不讨好。如今好不容易能够解脱,自然无比高兴。
“快叫她进来。”姚氏在屋里正等得心焦,听到方氏喊万牙婆来了,一扫脸上的愁容,一骨碌从炕上坐了起来,结果牵动了伤处,又“哎哟哎哟”着躺了下去。
万牙婆还没有进门,就是一连串的恭喜之声,姚氏一听,不由喜上眉梢,知道罗白翰的事八成有着落了。
她捶着腰,连声道:“万牙婆,快些进来。”
“大妹子你这是怎么了?”万牙婆进了门,看到姚氏躺在炕上,也不觉得被怠慢,眼睛四下一瞟,拣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板凳坐了,问道。
姚氏便哼哼唧唧了两声,道:“年纪大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万牙婆立即十分关切地问:“那可不得了!摔一跤说起来事小,可是咱们这个年纪的人,哪怕只是摔一下,那也要伤筋动骨一百天。请了大夫看了没有?大夫怎么说?”
方氏正好烧了开水,泡了茶过来。
姚氏便拿眼角扫了方氏一眼,“哼”了一声,道:“哪里有那个福气呢!老东西一个了,摔了就摔了吧,只要还挣得动,哪里舍得花那个冤枉钱,少不得强忍着了。”
方氏仿佛没听到一样,给万牙婆倒了茶,道:“家里没有好茶,倒是怠慢了。”
万牙婆望了望方氏,又望了望姚氏,掩着嘴呵呵直笑:“秀才娘子客气了,咱们乡里人家,粗茶淡饭正好养人。”
方氏将万牙婆引到正屋,倒了茶水,知道姚氏这是要问罗白翰的亲事,便退了出来。
罗名都正在檐下好奇地东张西望,见方氏出来了,小声问道:“娘,那是谁呀?”说完脸上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来。
罗天都心里暗笑,知道自家小孩这是害羞了,不由又十分惆怅。罗名都才九岁哟,可是无论谁来家里,开口的第一句必然是要给她说亲,她真想对那些人吼两句:我家小孩才九岁,还是儿童,你们要不要这么急着摧残国家幼苗啊。
方氏这些天被姚氏和罗老头这一对在罗白翰的亲事上意见相左的公公婆婆折磨得有些心力交瘁,见到万牙婆的到来,总算松了口气,至少这下子罗白翰的亲事有了着落,不管是罗老头,还是姚氏都不会再揪着她不放了。
她不想管姚氏的事,便道:“那是万牙婆。”孩子到底太小,她也不好说万牙婆是来做什么的。
哪里知道罗天都自打万牙婆一进门,就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姚氏特意从镇上请的媒婆,给罗白翰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她倒是宁愿万牙婆能挑个温柔贤慧又明事理的,要不然就正屋那一家子人的性子,再娶个喜欢惹事生非的,本来姚氏和方氏就婆媳妇不睦了,再加上复杂的妯娌关系,那日子压根没法子过下去了。
她有心想让方氏打听一下,又觉得不好开口,正在犹豫之际,听见姚氏又在屋里喊方氏:“老大家的,你也过来帮着掌掌眼。”
罗天都心道,她正好奇万牙婆给罗白翰说了个什么样的姑娘家,姚氏这就忍不住要显摆了,正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顿时就乐了,朝方氏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嗓音道:“娘,你过去多打听打听,未来的二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要是不好相处,咱们这就过去将新屋的炕烧两天,去了潮气,早些搬过去吧。”
方氏早就不拿她当个孩子看了,听见这话,只是无奈的皱了皱眉,道:“小都,你当着我的面说什么都不要以,只是有些话,在别人跟前可千万不能乱说,没得败坏了你的名声。”
罗天都有些无语,她都已经习惯了用大人的腔调说话行事,这个时候,方氏才来告诉她不妥,也未免太晚了些。
方氏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叹了口气,到底没有说什么,转头去正屋帮着姚氏陪客人去了。
万牙婆确实是来给罗白翰说亲的。
姚氏打发方氏帮着煮了一碗荷包蛋,又加了满满一勺的糖在碗里,让万牙婆吃了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万大嫂子,你今日来,可是上回托你的事情有了着落。不瞒你说,我家白翰年岁是大了些,那也是因为前些年,他一心扑在读书上面,想考个功名,才拖到现在。但是我如今也看得明白了,前程虽然重要,婚姻大事也马虎不得,我想着让他成了亲,再去考功名,也不相碍。咱们秋水镇方圆十几个村子,还是万大嫂子您最有体面,我这才求上门,烦劳您帮着我家白翰说个好人家。”
万牙婆吃完了茶,慢条斯理地漱了口,便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