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头一辈子都没有说过这种狠话,可见齐家的行为实在是惹怒了他。
“休什么休?!我不许!白翰成了这样子,他们齐家想甩手不管,想得美!”姚氏恨声道,边说边朝齐老太那边扑,要去抢那休书,被罗老头一巴掌扇得老远。
齐老太却不甘心,她家闺女怎么能被休回家呢?被夫家休回去,名声不好,今后再成亲就难了,坚持要罗家写和离书才行,气焰十分嚣张,罗白宿就是个泥人,也被带出了火气:“就凭齐氏嫁进罗家一年多,从没在公婆面前尽过一天孝道,我们罗家就能将她休回家去,你若再要纠缠,那我们就去官府相见。”
罗白宿不比罗白翰,在秋水镇里的名声还是好的,齐老太敢毫不客气地落罗老头姚氏的面子,却不敢那样随便往死里得罪罗白宿,听得他开口护着罗家,便心不甘情不愿地住了口,也不要什么和离书,只道:“那罗白翰倚着进太学的名义,花了我儿几百两银子,这事你们得给我个交待吧,我家的银子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二婶嫁进来没几天,爷爷就分了家,二叔和二婶花的钱,跟爷爷奶奶有什么关系?你当真以为我们罗家无人,可以任你们随便欺负么?”
休书齐老太可以接受,横竖不管是休书还是和离书,总归自家闺女是脱了这罗家的烂泥潭,那几百两银子却不同,那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齐老太想起来就有些rou疼,不肯这么就算了。
“我不与你们多说,既然拿不出钱来,少不得我要带着人进去搜一搜,拿东西抵债了!”
罗天都顿时火冒三丈:“青天白日的,你们还想打劫不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想找我家要钱,先将我二叔的聘礼拿回来再说吧!”
程青便拿着扁担往门口一站,也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齐老太带来的几个家丁。他原本生得就高大,自打到罗家以后,吃饱穿暖的,以前看着还有些瘦削,如今却是养得一身的腱子rou,又兼脸上带着疤,看上去一脸的凶相,整个人往门口一站,浑身散发出一股凶狠的气息,一时齐家的几个家丁,居然被他吓住了,站在边上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齐老太就急了,对着他们怒声道:“你们愣着干什么?他只有一个人,你们四、五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残废吗?”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在路边停靠,然后就见齐大公子下了马车,对着齐老太道:“舅妈,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罗天都见到他,就拧起了眉,如今她家正在处理家事呢,这个姓齐的跑来凑什么热闹?
齐老太立时换了副和蔼的表情,道:“大侄子啊,你怎么来这里了?天气这么热,快些回马车上坐着吧,当心晒着了。”
“我听罗兄回来了,特地专程过来看他,原本我是先去的表舅那里,结果他们告诉我说你把人送回这里来了。”
齐老太不曾想他会这般说,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解释着:“那啥,他们罗家欺负人,将你姐休了呢!”
“你放屁!明明是你这老妇上门挑事,现在还反咬一口。”姚氏可不想吃这个哑巴亏,跳起来骂道,“你现在想后悔了?我告诉你,晚了!休书都写给你了,你家那个母老虎再想进我罗家的门,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齐老太立刻苦反唇相击:“你这老乞婆,就别给自己那张老脸上贴金了,我家的闺女以后就是留在自家养她一辈子,也不会再给你们罗家做媳妇。”
齐大公子就出来打圆场:“好好的,这是闹什么呢?堂姐跟罗兄不是过得好好的,如今说什么休不休的?”
姚氏见齐大公子仿佛有偏帮自家的意思,就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有人看着白翰受了伤,趁机落井下石罢了,这天底下就是有这等人,眼皮子能浅成这样。”
齐大公子就朝齐老太使了个眼色,道:“婶子你也别说气话,定是我舅母心疼表姐,所以一时冲动了些,都是做娘的,婶子想必不会这么小心眼计较的。”
姚氏被齐大公子这几句婶子唤得有些飘飘然,真有种当人长辈的直觉了,闻言嘴里就“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齐老太一眼。
齐大公子人精一个,就笑了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进屋去好生商量,这是做什么呢?”
一直沉默着的罗老头,这个时候突然站了出来,闷声闷气地道:“不用了,齐家高门高户,我们庄稼人高攀不上,这事就到这里了,只是齐老太回去后,记得将我家当初下的聘礼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