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以后行事小心些,这上京的人呀,心眼可坏了。”
可不是,放在普通人家里,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内宅私事,因为罗白宿是个官,就有人拿这个作文章了!罗天都可不信,那个把这事捅出去的人家里,也没三两个妾,妻妾之间也没个争论的。真是,想抓人把柄也要挑个稍微靠谱点的事,弄出这么个理由,真是让人无语,她顿时对这上京的官场再也生不出什么好感。
不过,左君雅连这种话都私下和她说,让她还是十分感动的。
“雅娘子,多谢你了,要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虽说知道和不知道,对她们家而言,影响不大,横竖以罗白宿的身份,也没什么好的应对方法,不过,至少也算是给全家人提了个醒,知道这上京正有人虎视耽耽地盯着她们,日后也好小心防范。
两人把话说开了,都觉得外头冷,便进了屋子。
左君雅是个爱玩的,进了屋后,顿时把那点不愉快抛到脑后,嚷着要一起摸卡牌玩,也有人提议要投壶吟诗什么的,因为左君雅没有备酒,只得作罢。一屋子的女孩儿,开了两桌,开始英雄杀。
柳锦绣倒是没有参与这些游戏,略坐了一会,罗天都就见她朝左君雅走了过去,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左君雅便招了个丫鬟过来,领着柳锦绣出去了。
边上有个小娘子还好奇地道:“这大冷天的,锦娘子是往哪里去呢?”
左君雅笑道:“锦娘子今日起得早了,有些渴睡,我让她去边上的暖阁里眯一会,一会开席了再去叫她吧。”
罗天都因为乔家的事,心里略有些不愉快,她又怕冷,便没有上桌,只坐在铜炉边上烤火。屋子里烧着地龙暖烘烘的,她坐了一会,就想打瞌睡,本来也想借了左家的地方睡个午觉打个小盹什么的,见柳锦绣已经先一步,借了地方休息了,她便没有开口,只一壶又一壶地喝茶水,保持精神。
茶水喝得多了,便有些内急,只得匆匆出门找茅厕。好在左家她来过两趟,路也熟,要不然还要打断那群玩卡牌玩得聚精会神的女娘们,还真得要有些勇气。
外头天冷,罗天都也没让人跟着,那些丫鬟婆子什么的,一天站到晚也怪辛苦的。
回来的时候,罗天都看到靠近墙根处有道月门,一个丫鬟站在门前正四处张望着,离她不远处是座假山,假山后头隐约好像有什么人在。
罗天都原本没在意,以为是哪个丫鬟婆子趁着前头人多事忙,躲在这里偷懒,正准备折回身的时候,看到假山后露出的两片衣料,觉得有些不对劲,那面料那花样,分明是一件女衫一件儒袍。
罗天都的第一个念头,这是有人借着左家的园子私会偷情!那丫鬟分明就是把风的。
她觉得以左家的家风,家里的女眷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极有可能是外来的女客,趁着这个机会私会情郎呢!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丫头,胆儿这么肥,光天化日之下,就能在别人家的园子里私见男人。
她心里觉得这其实并没有什么,但是放到这个年代,那就是极其败坏门风的举动了,若是被人发现了,一顿家法是少不了的,以前姚氏那么宠着罗白宁,罗白宁不过是往齐大公子面前凑了一下,就被姚氏赏了一巴掌。罗天都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当成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猫着腰躲了开去,从另一条道绕回到了园子,绕回去的路上有株梅花,已经开花了,罗天都便折了一枝,一会若是有人问起,也好回答。
路过暖阁的时候,看到柳锦绣的一个丫鬟正和一个婆子说话,两人声音都压得很低,显然是不想吵到屋子里睡觉的柳锦绣。
那丫鬟看到罗天都过来,还笑着问了一声,她从哪里来的。
罗天都想了想,道:“刚才茶水喝多了,有些内急,跑去如厕了,来的时候,看到西南角上的梅花开得艳,我就绕过去看了一会,然后从那边回来的。”
那丫鬟看了眼罗天都手里的梅花枝,便不再说什么。
罗名都正在屋子里和左君瑜说话,她们两个都是开了年就要嫁出去的,少不得凑在一起交流一下心得,不曾想一转眼的功夫,罗天都就不见了,罗名都心里着急,怕她乱跑出什么事,正要出去寻她,看她跑了回来,才略放下心,道:“外头这样冷,你乱跑些什么?”
罗天都跑了一路,又因为刚才见的事惊了一下,浑身都在冒汗,倒是一点也不冷了,道:“刚才屋子里炭火烧得太旺,薰得我有些头晕,去外面走了两圈。”
罗名都立刻关切地问:“要不要紧?现在还晕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