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方氏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一蹦一跳地走远,一点一点地走出她的视线,莫名地惆怅了起来。时间真是过得快啊,以前那个刚生下来小小的,她甚至都有些担心怕会养不活的小女儿,一眨眼就这么大了,再过两年,都要离开这个家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家里只剩下她和罗白宿两个,还真是有点寂寞呢!
不知怎么的,方氏忽然想起上次从左家回来时,简氏说的法华庵送子观音很灵验的话。
她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着,要不等过了年,就去一趟法华庵?
方氏这边惆怅得不行,罗天都却如同放飞了笼子的小鸟一般,心情快乐得不得了。自打从左家回来后,她就一直被方氏拘在家里,连二门都没有出,就算她并不怎么爱热闹的,都嫌有些闷坏了。
此时已经是隆冬,上京的天气很快,冷得早,前几天刚下了雪,这几日正是天冷的时候。罗天都坐在骡车里,脚边燃了一个炭盆,仍觉得有些受不住,一双手笼在袖子里,两边的窗户也关得死死的,即便是这样,也阻挡不住大街上的热闹,透过薄薄的骡车厢传了进来。
喜巧是在上京长大的,对这样的冷天气习以为常,见罗天都冻得牙齿上下磕得直响,不免道:“小娘子畏han,要不还是留在府里,木牌就由婢子跑一趟吧。”
罗天都搭了一床小褥子在腿上,将膝、脚踝等关节都盖住了,才道:“你快别说这么扫兴的事,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过了年又有女夫子来教规矩,就更难得出来了。”
喜巧仍有些不能理解,这大冬天的,呆在府里有什么不好呢?饿了有热饭吃,渴了有热茶喝,屋子里暖烘烘的,不比在外头吹风受冻强?
罗天都跟这个小孩儿解释不清,那种现代人刻在骨子里对于自由的热爱向往,那绝不是一座精致的宅邸就能够完全抹杀的。她说不清楚,索性就不说,眯着眼睛靠着软垫打盹。
骡马出了内城,走得越发慢了。车外的各式声音透过薄薄的车厢传了过来,鼻子里还能闻到透过冰冷的空气传过来的各种酸甜的香味。
罗天都